可拉扯之间不慎伤了手,嬷嬷竟不计前嫌地为她擦了药,她说我嬷嬷还如个娘亲般为她呼呼,她自小无父无母,到了长公主处又总受打骂,当时就被暖得泪流满面了。
当即对我嬷嬷立了誓,将此事咽在肚子里,未再打报告。
“什么药?”我从凤椅中惊醒,才惊觉长公主对我究竟有多狠毒,为了以我牵制江知栩,竟不惜从八岁就开始毁我,还信誓旦旦地说只是让我们先熟悉。
只幸好,她未得逞。
“所以娘娘,自那以后,奴婢就发誓不再听命于她,后来娘娘对奴婢的好,让娘娘想起失散多年的妹妹,呜呜呜,自那之后,奴婢就发誓此生效忠娘娘,为了避长公主怀疑,期间也只传些不足为奇的消息,呜呜呜,娘娘,奴婢对不住您啊!”
我将玲珑扶起,说没关系的,我们谁人不一样,什么主子奴婢,都不过是不足为重的牺牲品罢了,我又有什么理由责怪你呢。
那日,玲珑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说娘娘啊娘娘,我想我妹妹了……
我学着嬷嬷的样子,抚着她后背道:“等天下回到天子手中,那时若本宫能有幸捡回条命,定命人去西南帮你寻妹妹。”
她说了好多遍谢谢,又哭着道:“娘娘说什么傻话,娘娘是人中凤,定稳坐这凤位,一生尊贵无虞。”
那夜不知怎地,有点漫长,我想定是秋日渐深,昼短夜长了……
所以自那以后,我和玲珑也无了隔阂,长公主期间多次想加害她,都被我拼命护在身下。
我不允许她再当我之面伤我身边人,背地里也不行。
好在她虽恨我恨得紧,但也只是暗中算计,我千防万防,至今安然无恙。
这凤位,到底还是有些作用的。
胡宸妃不知为何,开始几次三番的登门献殷勤,但自打柳德妃殁亡,我始终对她心存疑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便也没有为难过她。
只是也学会了演戏,表面对她姐妹情深,背地里谨慎以待。
逢场作戏,好似是帝后必修课。
为此,我还多留了个心眼,将长公主抱去月修仪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