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他妃嫔就没有那么豁达、好脾气了,几个阶位低一些的,只敢怒不敢言,但章贵妃和汪瑾妃,瞧我时那森森的恨意都快溢出来了。
搞得我不仅要小心提防长公主,还要日夜提防她俩。
别说画画了,我这一年,连觉都睡不下去,即便睡着了,也是整夜噩梦,梦到长公主狰狞的笑,梦到祖父和爹爹满身血污,梦到我和江知栩站在悬崖尖顶,梦到百姓齐聚,指着我怒骂、咆哮,说都是她,那些贼人就是她的家人……
章贵妃有一日,甚至当众对我冷嘲热讽,说想不到皇后年纪不大,倒惯会争宠媚人之术,能坐上高位,看来也不单是凭借家世,也实在是自身手段了得,妹妹真是自叹不如啊。
我无可奈何的笑笑,说章贵妃真是折煞本宫了,你比本宫要大上许多,怎可自称妹妹?
章贵妃快把白眼翻到头顶,冷哼着说皇后知道就好,皇后还年轻,最好不要学什么妖媚之术,当让皇上雨露均沾才是。
哎,这宫中真是,唯一敢对我如此说话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但江知栩说,志阳侯不简单,但让我不要问也不要传。
我便不介意她的冷嘲热讽,还说好好好,贵妃所言本宫照办就是。
哦,对,我差点忘了宫中还有个姜淑仪,不过她这人,鲜少关心宫里的事儿,甚至还是孩童心性,每日只顾领着宫女玩耍,很少与大家走动,常常是小透明般的存在。
但章贵妃不知的是,我虽然见江知栩次数最多,但能对话的机会甚少。
我俩不是累到呼呼大睡,就是吭哧吭哧干饭。
即便我时常失眠,也只能同月昌聊聊天。
有一日,我脑袋抽筋地对月昌说你要不要劝劝皇上,让他去后宫嫔妃处多走走,特别是章贵妃那儿,不然我满后背的针眼子,怕极了。
可月昌却生气了,说娘娘您是不是疯了,您心里到底有没有皇上,亏得皇上这般信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