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人已逝,活着的人,还要好好生活。
夏至未至之时,我已经从端太妃薨逝的忧伤中,逐渐恢复过来,其他人也是。
我的可知、可念,如今已半岁有余,长得胖胖的,肉肉的,小胳膊小腿似藕节一般,白嫩又饱满,让我这娘亲会忍不住好奇,想去捏一捏。
但一捏,这俩小崽子就哭,哭得气壮山河、惊天动地地,仿佛我这亲娘使了多大力似的。
气的江知栩也当着他俩面来捏我,说我惯会欺负他的小心肝们。
哼,如今他俩是小心肝,我就不是了?
男人啊!
可我捏是小心疼爱,他捏是蓄意报复啊!他那捏的,生疼!
我便也不甘示弱,直接还上手来,掐得江知栩嗷嗷叫,说来人啊,皇后要谋杀亲夫了。
又吓得我连忙捂住他的嘴,捂得用力又凶狠,嗲怪他是不是不要媳妇了,这话竟也敢乱讲。
他就哈哈笑,反之揽过我,说好早儿,朕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俩这几年,越来越像寻常夫妻,他有时候一时兴起,还会不准我再喊生分的“皇上”,不要脸地让我喊他知栩哥哥。
略!
喊就喊,我便装模作样地嗲着声来叫,为了达到迷人效果,还会拿着手绢扭着腰,追着他一声声“知栩哥哥,栩哥哥,哥哥,哥哥啊,哥~~~~~~”的喊。
喊得江知栩一身鸡皮疙瘩,连喊太麻了太麻了,早儿还是不要叫了。
真是屡试不爽。
哈哈哈,我还治不了他?
惹到我,他真算是惹到麻花啦!
我俩就这样打闹着,全然不顾可知和可念就躺或坐在小木床上,流着哈喇子认真看,眼睛瞪得圆乎乎黑溜溜的,仿佛两颗闪烁的黑珍珠,时不时还要发出几声痴笑来,好似能看懂什么似的。
江知栩便把他俩抱在膝头上哄,说可知、可念啊,爹爹和娘亲就这样,一直陪着你们,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好不好?
好好好,真好,可是也要顾及人家可祯啊。
每每江知栩只顾看弟弟妹妹时,可祯就咧嘴哭。
这招,还是我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