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已识得我身份,我便有意让他重归太医院,不知是否得当,想着可先挪为己用,一路随行,以便暗中调查其品行与身份真伪。
送走焕蛾母子三人,驿站中除了小厮和老板,已剩我们这些知悉身份之人,也便不必刻意伪装及拘礼,玲珑便筹划着,即便是在宫外,也好好办一个中秋夜。
毕竟陆乘渊虽看起来精神奕奕,但我们谁人都知道他是在强撑。
没有人受了箭伤中了毒,能不痛不痒。
他大概和江知栩当年一样,都不过是习惯这种经年累月的疼痛罢了。
有时候,痛习惯了,就真就无了所谓。
无论是肉体,还是真心。
我便执意停下来两日,不再赶路了,也刚好可以细细想想心中谜团。
且。先前发去宫中的密信,也适时该见回音了。
我也好想想,是将此行走完,还是速回宫中,处理现下之事。
是夜长梦多后患无穷,还是路行不远见识浅薄才更易被迷。
我有些……琢磨不透。
……
于是这夜,玲珑布置精心,虽无宫中花团锦簇,园中游廊,宫灯点缀,但却有我梦寐以求的青铜染炉……也不知她是从哪儿弄来的,虽有些老旧,但一人一炉,煮着不得铺张的素菜,佐以蒜泥蘸料,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只是……味道怡人,我俩都掩嘴而食,不敢大声言语。
暗卫们及睡醒的叶医师见太后和宫尚义如此,也纷纷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