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滑稽。
唯有陆乘渊不是,因他之伤,食不得蒜泥与染炉,面前只有委屈巴巴的寡淡清粥,看着有点子可怜。
但叶医师说,他伤患刚除,只得吃流食,能配上粥米,已是豪华。
哎。
不过他倒无所谓,忍着眸中渴望,依然神采奕奕,一本正经的对我讲:“太后不必担心,属下食粥米很好,只要太后开怀,就是天下之幸。”
好好好。
借他吉言,我便放下心事沉沉,享一享暂时安宁。
这日,我特意嘱所携下属,无需尊礼身份,可一并坐下来赏赏月,食些饭菜。他们跪下推迟许久,见我生气,才俱已乖乖坐下。
虽是我威逼利诱使然。
但看着一桌圆满,心中也是开心的。
这一路兼程,他们暗中相护,是比我累多了,该得此照顾。
且只要我眯着眼睛看,就仿佛心中的一些人都在。
于银白的光芒与烛光交织中,映着圆月,团团圆圆,和和美美。
也不知此刻宫中,林太妃和月太妃带着孩子们一起,是否也如此,心有所盼,团团圆圆。
我确是有些,想可知他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