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会作诗?”我闻之,自己都有些知羞了,我这几年,专心做太后,本就不大擅长琴棋书画俱已荒废。
唯独画艺还值得夸赞,这作诗之技,别说论及林太妃的十分之一了,恐二十分之一也不及。
必是献丑的。
我又依稀记起来,昨夜其实无人敢同我这太后共饮,暗卫不敢,叶医师不敢,玲珑不敢,陆乘渊更是不能。
只我一个人,旁若无人,喝了好些好些。
喝到有些记不得事儿,只记得自己对着一轮圆月捞了许久,说要同吉宁吃月饼……
唔……
是有些,没得分寸。
便又问玲珑,哀家都做了些什么样的诗?你说一两首听听?
“倒是不必奴婢给太后说,“玲珑嫣然一笑,指指桌上的谷纸:”太后漱洗完,自己一看便知……”
“我还写下来了?”
“确是,太后昨夜尽兴,还挥毫许久……”
好家伙……
我也便顾不得漱洗,连忙下木床去“欣赏”自己昨日大作,玲珑也不太意外,镇定地放下面盘,连忙从旁搀扶。
谷纸就在桌上,虽粗糙,但掩不住我一如既往好看的篆体,只是上面的诗……
“一点一点又一点,三点四点五六点,月儿悄悄圆如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