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去年秋,桂花香初放,我便将婉儿也嫁了出去。
说来可笑,婉儿幼时受可知庇护时,我还以为她日后有缘成我儿媳。尽管这小小的以为秘而不宣,却也埋下了我曾经的遗憾。
那时我大概以为,总有人会代替我与江知栩,生生世世,弥补遗憾。
却忘了,我们的故事终是我们的故事,后代是无论如何也替代不了,弥补不了。
但我并不难过,若她无缘成为我儿媳,那便是我的养女。
是的,她出嫁时,我抹掉了她的宫女身份,以可念同等的公主身份出嫁。
那时,我莫名的,仿若看到幼时的自己,逐渐长大,走出宫门。
才明白,我从她五岁时带她入宫,就是带来了另一个自己。
不过不同的是,曾经江淑茹只拿我当棋子,给了我余生无尽的恐惧和悲伤。我却不能让这种悲剧重演,我是拿婉儿当女儿的,我养她至大,几乎同半个母亲。养着养着,不知觉,也仿佛疗愈了幼时的自己。
所以我才终不能将她的余生拘于宫中,陪我终老,误她一生。
那日她向我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