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这些,只背过身去,对暗卫镇定其若道:“很好。”
可暗卫自然不知道,我那时,望着窗外白茫茫的雪地,心中却像被冰封了一样冷。
原来宿命从来不曾饶过谁,我当年忤逆江淑茹,舍弃视我为棋子的祖父与爹爹时,手心的刀剑,就注定不得不刺向我幼时珍视的所有人。
血浓至亲的所有人……
庶妹死后,沈字对我来说,终于还是变成一片虚无,世人将再不念我姓沈,只记得我是大辽的念太后,而过去的所有的恩怨情仇也都随风雪散去。
白茫茫的,一尽掩盖。
……
可知回宫时,雪还是一直下着。
今年的这场雪,不知为何,变得很长,好在不大,一夜下,一夜消融。
他大病初愈,面色还是苍白的,在其他行刺奸细一尽弃市问斩后,还是匆匆地赶到我宫中来。
似是知道,我心情并不好。
他讲“母后。”
又欲言又止着:“皇后讲与儿臣了,让儿臣莫怪母后,儿臣已了解清楚,知她身份,不会……怪您的……”
“儿臣知您这些年心间的苦楚,只是担心您会否独自伤心,故而忍不住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