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啊,经历什么都是极早的。
唯除却……
终老。
后面的许多年岁月,一年又一年,平静安和,清风明月。
好似再什么需要值得念叨的故事发生,时光日复一日的重复,我也年复一年的过着吃斋念佛,写经画画的时光。
听着后人的传颂,理着可知与雅儿为解我心结时常求我的琐事,在静默中抱着宛宛类卿的小肥猫晒着太阳,不知不觉着,容颜也随之慢慢老去。
直到后来,我那只小肥猫也终老了。
再到后来,听闻远在皇陵的章太贵妃和周太妃亦均先后薨逝。
一时间,我自己的脑子忽然就不够清明了,时常糊里糊涂,有时候糊涂起来,会将可知认做江知栩,将雅儿认做章太贵妃,将可祯认做月太妃,将可念当做林太妃……
哦,对了。
不知是哪一年,我也曾出过宫,在可祯与渡儿的陪伴下,去了趟燕来楼,只可惜,雁归不愿再蹉跎往后不多的岁月,已与两情相悦的君子久久地远行,只托采薇为我留下一件信物,仿若燕飞去,不必寻。
那是一枚玉佩,通透而温润,上面雕刻着一对飞翔的燕子,象征着自由与远方。
我想她终于能在余生,做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