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和冷漠,使得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
笀姑浑身一颤,不敢抬头,只能更加低头,声音颤抖地回答:“不敢,奴婢本也是太上王在位时的教习,只后来才开始兼顾缙纱王妃的使唤,王莫要误会,奴婢皆无恶意,只是担心……”
“担心?”邱裴之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更加冷厉,“本王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担心了?退下!今后,不要再让我听到此类无稽之谈。”
“可……“
“可什么,本王说话,是不甚管用么?”
邱裴之扬起头来,轻蔑的眸光中如藏着把尖刀利刃。
可利刃未出,一声更加清冷的女声却骇得笀姑一惊:“看来不止是我未来夫君说话不甚管用,这北国竟还有奴仆胆敢怀疑我这大辽公主和亲的诚意,难道是觉着我在大辽不够金枝玉贵?将来如何与夫君行房育子的事儿都没个奴婢使唤?真是折煞两国邦交了。夫君,我家随行的使官可还没走,你这儿就有奴仆想骑本宫头上拉屎,是不是将她拉出去杖了?“
吉宁边说,边一步一步,不急不缓地递着步子往前迈。
直至到邱裴之跟前才停下,挑衅般地望向他:“或者,夫君是想本宫自己来教训这胆大妄为的老奴?”
空气瞬间凝结得更紧了。
……
邱裴之也回望过来,看向吉宁。
此前,他从未听过大辽的吉宁公主说话,议和求娶时,也不过是听说大辽的吉宁公主虽被天子视为明珠。
但实则相貌粗壮,行为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