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怕的很多,反倒张不开口,为掩自己的心动,又总以忙碌而借口逃之夭夭。
然后悔矣。
自己反问自己……难道所谓智者一入了爱河就是如此?
长了嘴也会自动脱轨?
于是,即便是方才那一句傲慢的插嘴,其实也是邱裴之竖着耳朵来听,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才鼓起勇气脱口而出的。
虽然言语间带着惯有的傲气,又不甚好听,但总算打破了持续的彼此间的桎梏。
可现在她吉宁在说什么?
她方才这句是气孤探听她女儿家的心事么?
他于是又闭了嘴,方才脱下来,想递予吉宁手中的狐裘又自动穿回自己身上。
动作丝滑。
远处,车马已经渐行渐远,茫茫雪山的映衬下,很快将看不见踪影。
邱裴之于是再次鼓足勇气,安慰吉宁道:“王妃那日,其实……让孤还是略有惊喜的,若思乡,寻孤要一些赏赐,也未尝不可。”
略……
有惊喜?
“赏赐?”吉宁向来不是矫情之人。
看大辽的“家人”们已经踏上归途,心也不再眷恋于方才的忧伤中。
毕竟人在饭在。
活着,终归不能沉溺于伤害,要寻自己痛快的活法,才不使人间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