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传,睿王相貌丑陋,有伤,故而覆面。
我遂摇头。
可提及睿王,皇后又欲言又止地看向吉宁,温言着:“吉宁,本宫与你自幼相识,能理解你,但……皇上还是命本宫劝你,不要再一意怪他。”
“他虽算不得一个温良之人,可也始终如一做守国忠君,这些年,更是孑然一人,此次回宫,还是有操心你婚嫁的。”
“操心我什么?”吉宁冷道:“操心催促我赶紧和亲北国做牺牲品?他与北国那弑父篡位的暴君如何交好,皇兄与嫂嫂不是看不到,北国如今之昌隆,不也有他一份功劳么?虽两国因他手笔而交好,但皇兄当真不怕他……”
“吉宁,休要胡言!”皇后忙呵止,倏而慎意看我一眼,又道:“你自不会被送去和亲,那也不过是睿王的一个建议罢了,他也并非十分坚持……我入宫不过三年,有些事,我也没琢磨明白,但我懂皇上不傻,你也莫要人前乱议才好。”
……
不管我与宫中之人如何亲和,也明白,我不过是蒙恩,始终都应保持谦卑之态。
方才向皇后寻人已是唐突,如今更不可妄图参与其中,看吉宁上火,皇后慎而言之,我便寻了借口,先行告退。
同玲珑出了那长信宫之门,向西行了一会儿,才停下。
此时春意正浓,枝头杨柳吐了新芽,阳光透过枝丫照了过来,让我一时失神,连路过之人都没曾注意。
“早儿。”
他轻言唤。
早儿……
这声唤那般熟悉,只可惜不是我梦中人。
“你怎也在这儿?”我看着面前颜如玉的公子,穿着朝服,路过此地,于闪烁的阳光下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