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白轻鸿的后背,“你先把衣服脱下来。”
白轻鸿乖乖点头,把衣服脱了下来。
幸好山洞里杂草丛生,有几位止血的草药。
他拖着腿走过去采了些草药,在湖边洗干净后走了回来,却见白轻鸿上半身脱得干干净净。
长发分别垂在胸前,虽挡住了隐私部位,但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看得他心下一惊,连忙别开视线:“你怎么……”
白轻鸿眨了眨眼睛:“怎么了二叔?”
沈驹钲咬了咬牙,见她眼神坦荡,仰头乖乖等着上药,像个生病了安分下来的孩子,也不想折腾她:“罢了……”
他绕到她后背,用刚刚从衣角扯下来在湖水里洗干净的粗布在她伤口边缘擦了擦。
白轻鸿疼得龇牙咧嘴,差点儿没忍住一拳往后面甩。
“疼……二叔轻点儿啊……”
沈驹钲听着她软糯求饶的声音,心底更是乱成一团:“闭嘴!疼也忍着!”
“嗷……”白轻鸿的声音委屈巴巴的,听起来像是要哭了。
沈驹钲心下后悔,他跟个心智不全的傻子较什么劲儿?
白轻鸿后背的伤口其实并不深,只是她皮肤娇嫩异常,伤口划开的角度有些刁钻,伤口一侧的皮肉外翻,红肿了一大片,看着格外渗人,加上有些血已经凝固住了,她动一动就会扯到死血,所以伤口很疼。
沈驹钲一个大老爷们,手掌摊开,能拢住她大半个肩头,又干惯了粗活,下手难免重一些,哪怕是已经放得很轻了……
好不容易给白轻鸿清理好伤口,他倒是憋出了满头大汗。
白轻鸿忍着一声没吭,他有些意外,安抚道:“已经清洗好了,忍着点,给你上药。”
前边没了声音。
沈驹钲眉心一蹙,直觉不好,犹豫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白轻鸿。”
人摇摇晃晃地倒进了他怀里,竟是不知何时晕了过去。
可怜见的,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眼睛鼻子通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不让她喊,她便当真疼晕了也不敢吱一声。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