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一个边骑单车边玩手机的男生冲过来,她躲闪不及,不小心摔倒在地,膝盖流血、红肿一片。
是席逢越刚好路过,开车送她到校医院处理伤口。
两人也在医院交换了联系方式,只是姜见月除了和他表示感谢外,没有其他联系。
本以为两人的交集就此结束,可没想到她后来被那些疯子囚禁起来,心理崩溃,甚至想要了结自己的时候,席逢越竟然来了砚园,作为她的心理医生对她进行治疗。
姜见月一直都觉得席逢越无论是作为老师、还是作为医生,都是挑不出错的温柔、体贴、负责任。
相处起来如沐春风,好像他是一个值得被所有人全心信赖的人一样。
所以当席逢越偷偷问她想不想要离开砚园时,姜见月没有半点怀疑就相信了,甚至还对他感激涕零,视他如救命稻草。
可她根本没有想到,席逢越笑着将她推入了更深的地狱。
他做了和那些人一样的事,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甚至还妄想操控她的情绪、驯服她的思想。
他亲手为她的笼子又上了一把锁。
后来无数个日夜,姜见月被席逢越那变态的癖好折磨到崩溃的边缘时,听到男人不断地在她耳畔诉说她是他最爱最宝贵最得意的作品时,姜见月总会用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给他一个巴掌。
上一辈子的惨痛教训,让姜见月深刻地意识到,席逢越就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
看上去温文儒雅,谦和有礼,实际上有严重的sadism倾向,迷恋于自己创造出的伤口,还丧心病狂地认为这是在创造精彩绝伦的艺术。
她也听温砚函说起过,甚至于席逢越当时之所以停下车,也不是因为那对他来说可笑至极的乐于助人的美德。
他只不过是凑巧看到后视镜中的她,膝盖上漂亮的、艳红的伤口,心里那股子凌虐欲升腾,起了兴趣,所以才折返去接近她。
这样的衣冠禽兽,姜见月避之不及。
她在周末的时候,就有动过退掉这门课的心思,去选择和其他学院的人上其他时段的。
可是现在早已经过了选课退课的时间,除非她去教务处申诉,否则根本退不了。
并且,其他时间也会和她的专业课冲撞,牵一发而动全身,姜见月到底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学业受到影响,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总归她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她只要在对应的时间节点,避开那些事情就好了。
姜见月看着手机备忘录里记录的那些文字,又望了眼不远处的教学楼,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