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只是件小事,两人没有想太多便继续着手头上的事情。
*
好丢脸。
怎么那么丢脸。
坐回车上的男人趴在方向盘上,藏在碎发后的耳朵此刻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那双一向被眼镜所遮掩的眼眸,此刻也蒙上了层薄薄的水雾。
几乎是在他问出了那个问题后,他就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蠢话。
但是正当他准备撤回他这句话,告诉她他刚才是脑子抽掉了的时候,他却得到了她的答案。
他看见晚风吹着少女的乌发,她微微仰着那张白净的小脸,眸子里好像倒映着路灯的光芒,又好像是倒映着天上的星星,亮得夺目。
她对着他言笑晏晏道:
“要是讨厌的话,我就不会说你好了啊。”
所以。
说他好就等于不讨厌。
不讨厌那就等于喜欢。
她应该……还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吧?
这么一想,景澈感觉自己的脸越发热起来了,像是个冒着热气的蒸笼,他捂着自己的嘴,眼神中满是期盼和欣喜。
直到又在车里缓了十几分钟,深呼吸了不知道多少次,拍了自己的脸也不知道多少遍,他才依依不舍地从新北的东校门开车离开。
然而,这种兴奋而又紧张的心情在他回到景家,看到手机里某个他不想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人给他发来了一条信息后,戛然而止。
翟医生:[景先生,这周日是您复查的时间,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翟医生:[以及,您上次说,在和您喜欢的女性接触后,您并没有产生…冲动。我初步判断应该是您的…成瘾症状正在逐步减弱,并且我们之前的治疗产生了成效。]
翟医生:[所以接下来我需要为您再做进一步的判断,好制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仿佛被人当面泼了盆冷水,男人脸上本来难以掩饰的笑容瞬间消失,眸光里喜悦的情绪不再,周身的氛围也一下子骤降到了冰点。
治疗、治疗、治疗!
治疗有什么用,治疗!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