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中了吧,我每次都能猜中的。”
脚步停住,少年又突然紧紧地注视着他们,兴奋地反问道:“我肯定猜中了是不是啊江遇然?”
“怎么样,神经病当得开心吗?我也当得很开心!”
“……”
即便对方确确实实就是个疯子,但江遇然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直觉有的时候准得离谱,当然,脑子也有病得离谱。
温砚函确实猜得大差不差。
好人。
他的确是抱着这个想法的——
毕竟这实在是一个撬开她嘴巴,获得她全身心的信赖和依靠的最好时机。
至少,比起那个左弯右绕,跑去新北当什么破交换生,想要温水煮青蛙的主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只不过,他并不是一开始就抱着这个想法的。
起码,在他的人告诉他,“姜小姐晚上22:07和沈绿夷一起出席潍馆的酒会”时,他只是单纯想着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却没想到,等他来了之后,人竟然已经被沈绿夷带去楼上了。
等后面他的人告诉他,看到几个保镖朝着二楼的某个客房过去时,他就估计客房里头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姜见月。
他那时候便就有了想法,一个很俗气但又很可行的方法。
在沈绿夷将她锁在房间里后,他从天而降。
带这位囚于高塔之上的公主逃离这个人心叵测、奢靡腐烂的地方,坐着直升机带她去看看京市的夜景,为她放一场漂亮的烟花。
这么一来,攻破她的心防,不是轻而易举吗?
只是后面他改主意了,在他正琢磨着以什么样凌乱却又不狼狈的姿态进入那个房间时。
他瞧见那雷打不动穿着身死人白的死疯子,带着条狗从潍馆的最高处顺着滑绳,朝着某个他也在盯着的方向滑去。
那这更好的机会,不就来了?
虽然他不知道好端端的,温家那神经病怎么和她有关系。
但是温砚函他可是牵条狗进去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能友好到哪里去呢?
……是挺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