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辈子三番五次逃跑,把他彻底惹怒了之后,就被他这么威胁过,她当时还想着他不可能真的这么做。
后面事情的发展也证明了,他确实没有做到那个地步。
可在被注射了某种药物,几乎一整天她都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好像真的失去知觉,和残废无异的感觉,让她意识到了——
他确实说到做到,在某种意义上。
哪怕后来过了几个月,她知道了那是为了改善她因为过度使用而酸胀,并且长久呆在床上,运动过少导致的腿部肌肉无力的药物所带来的副作用。
可她也依旧心有余悸,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
她是半点不想再体会到那种感觉。
“温砚函!”
姜见月忍不住低声重重地喊了声他的名字,那张被他威胁恐吓得没什么血色的脸,此刻一双青黛秀眉正紧紧颦着。
“在呢在呢。”
少年哼着声回应道,随后,他又用着撒娇的语气,朝着姜见月埋怨道:
“那天晚上都没有喊我的名字,今天终于听到了,我可是等了好久呢。”
接着,丝毫没有三十秒前才威胁过她的意识,温砚函甚至还一把揽过她的肩。
在姜见月如惊弓之鸟般,抵触地想要挣开他的手臂时。
他收紧力道,以着不容她反抗的姿态,脑袋向她的那一侧偏去,像是十分依赖的模样,纯白渔夫帽的帽檐也因为他的动作折皱起来。
然后,少年咧着嘴,像是和少女关系很好的样子,他笑吟吟地对着手机屏幕里前置摄像头中的两人开口说道:
“拍个合照嘛姜见月,笑一下。”
“……”
少女沉默不语,没有任何想要配合的意思。
温砚函也不恼,手机里的他依旧笑得明媚,有加上脸型是显小的娃娃脸,使得少年看上去格外无害纯良,好像他不过是个长相精致的普通大学生一样。
可即使他以着愉快的神情,他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莫名脊背一凉。
“不想自己笑,是想我用手帮你吗?”
“……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