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大的口气啊。
对于这位仗着家里有权有势,不知天高地厚的暴脾气蠢货,郁簟秋有的时候不得不说,燕治乾确实是投了个好胎。
毕竟燕家上下对这个混不吝的玩意儿都宠得很,不然也不至于把他惯成现在这个样子。
哪怕他们都清楚,燕家是比不过郁家,但他们姓燕的都是脾气暴的,真要逼急了,他们才不管什么后果,直接就是干。
要不怎么说都是疯狗呢,咬人怎么着都得咬下一块肉。要不是生意上的事外加燕家的某些权势很好用,他也不想和燕治乾当什么劳什子朋友。
“不过我记得你之前几次跟我说过,你对她没什么心思。”
上一秒还声线冰冷,下一秒男人就又用起了熟稔的语气道:
“这件事结束,你以后少跟她来往。”
调酒师适时送上一杯才调好的曼哈顿,燕治乾看着杯中橙黄色的透明液体,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像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这次我准备玩久点。”
“是吗?”
郁簟秋眸光一动,他又上下扫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在他警备的目光中,意味深长地提醒道:
“燕治乾,别忘了,我第一次是怎么跟你说的。”
“朋友一场,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女人心思不简单,你别猎艳不成,反被她给套牢了。”
你是不知道啊。
你动心的那个女人——
身边的人可不少。
*
楼囚南一直待在他的身体里,自然知道楼固北因为觉着浪费时间,不想作为资助者被学校叫过去跟学生颁奖,又或者是跟校领导来回拉扯,所以特地跟校方说捐款人保密的事情。
这件事甚至连陈应国都不知道。
所以——
她是怎么知道的?
「楼固北,这不是第一次了。」脑海中的那道声音再一次响起。
「……待会儿再说。」
长睫微垂,楼固北稍稍停顿了一下后,便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接着目光便又重新落在了面前的少女身上。
他现在只想听她把话说完。
青年刚才的停顿,少女没有起疑,依旧语气温柔而又包容地把话说了下去。
“这么想的话,嘴巴有点毒,只能勉强算是性格上有些任性了吧?谁还不能有点坏脾气呀,相比背后刺人,堂堂正正地把自己对别人的讨厌写在脸上,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