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可不敢忘记那天晚上,她的手机不小心落在他手上时,他像是罗列罪状一样,一句又一句将她为了提醒自己而记下来的话念出来。
每一句都让她的心沉得更深,更死。
“这样呀。”
也不知信还是不信,姜见月只看见他微低着头,自顾自地又伸出手指,挑开她垂落在肩上的一缕头发。
冰凉的指尖突然触碰到了脖颈这样敏感而又致命的地方,姜见月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却不敢轻举妄动。
“可你好像流汗了诶姜见月。”
少年的语气充满了不解,似乎对这样的现象真的感到奇怪疑惑似的,还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他这么说,姜见月立刻就想着自己的脖子是不是也出了一层冷汗,她下意识地又抬手去摸。
“可能是领子太高,闷出——”
话音未落,姜见月却只摸到一片干燥,她一时间愣住。
紧接着,耳边就响起少年的笑声。
“嘻嘻,姜见月,我骗你的啦。”
一边笑着,温砚函就又用着刚才那只挑起她长发,摸了下她脖颈的手指,往她脸颊上一戳。
像是恶作剧成功,幸灾乐祸的熊孩子一样,他脸上还挂着狡黠而又得意的笑容。
“……”
可姜见月却笑不出来了。
温砚函那想一出是一出,像是试探又像是恶搞般的行为,让她越发地感到崩溃。
他是真的、他是真的有病!
他到底要干什么!
避开温砚函又一次戳过来的手指,尽管心里愤慨,可姜见月却还是不敢激怒他,只能语气生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