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被另一片柔软重重一压又分开。
姜见月看着那张红肿而又凄惨的脸,挂着神经质的笑容,只觉得脑袋像是个重重一敲的座钟,有连续不断的闷声响起。
可紧接着,她的耳边就响起了更为让她害怕的声音。
“姜见月,你好有意思啊。”
“我好像——有点想亲亲你了。”
几乎是他话音一落,姜见月就看见他又低下头,头埋在她的大衣领口处,发出一阵阵闷笑声,一抽一抽的,像是个失心疯的精神病人。
不,他就是。
姜见月在心里无声地说道。
不知怎的,整个人变得软趴趴的,姜见月突然觉得身体好轻,轻得好像压根就不属于她。
她说不出来为什么,但她好像确实有些释怀了。
是她刚才被他气疯了,气得毫无理智。
她怎么能蠢到和一个精神病交流呢?这除了让她更加崩溃以外,没有任何作用。她上辈子吃过的苦头难道还不够多呢?
她就不应该因为他这种人生气又或者是崩溃。她越把他当人去对待,她就越容易先被他弄疯。
……就当是条疯狗。
她就当是,是养了一条疯狗。
反复地在心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姜见月尝试让自己冷静并且接受现实。
可当她感觉到那个在她脖子上拱来拱去,甚至还张开嘴巴,磨着牙齿咬个不停的脑袋,她就越发觉得可笑。
这不就是自我欺骗吗?她这和精神胜利法有什么区别呢?
就在姜见月忍不住自嘲时,脖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
是被温砚函咬了一口。
姜见月被迫感受着我催眠的“狗咬”,她伸出手,掌心对准温砚函乱动的额头,尝试将他推开。
却在对方岿然不动后,她泄了口气,不抱任何希望的,她用着哭得有些沙哑的声音问他:
“温砚函……我能不能,能不能现在就回学校?”
似乎是有些奇怪,又或者是磨着少女颈侧那块皮肤咬够了,温砚函双臂重新撑直。
他眨了眨眼睛,神色看上去有几分遗憾,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可惜。
“啊,怎么不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