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再开口时,他的语气也少了平常的几分波澜不惊。他用着轻蔑的口吻,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你真以为她是那么好接近的?没脑子。”
尽管已经习惯了对方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高傲,但听多了,江述然也有些不耐烦了,更别说该让他帮忙的事情也完成了,因此他这会儿也就没给什么好脸色。
“行行行,就你最懂,就你这张人皮戴得最严实,行了吧?两辈子了,她都当你是个好人,做圣人的感觉怎么样啊?江遇然?”
“自己被人嫌弃了在我这里撒泼也就算了,我都帮你了,你还这个德性?”
江遇然一边逗着猫,一边有些倦怠地瞥了江述然一眼,心中那种不耐烦的情绪更甚,让他再没心思去和江述然扯皮。
“滚吧,以后你当你的好朋友,我扮我的假情侣,我们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下次……她再看不你顺眼。”
“游戏出局了,我可不帮你。”
*
下午才从温砚函那里死里逃生过,晚上又重新思考处理了和江述然之间的关系,按理说姜见月应该是觉得疲惫的。
可她晚上还是不可避免地失眠了。
明明眼睛都酸涩得不行,可姜见月翻来覆的,就是睡不着觉。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拿着手机和耳机,随便披了件外套,又蹬上一双平常穿去拿外卖的勃肯鞋,便借着手机手电筒的灯光离开宿舍。
已经是凌晨2点左右的时间,秋冬的夜风无孔不入地钻进衣缝当中,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风吹过,姜见月也就更清醒了几分,她裹紧身上的外套,又压了压脖颈处因为被温砚函咬出痕迹,她不得不贴上的创可贴,直接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新北的宿舍和校门都没有设置门禁,因此姜见月很轻松地就出了校门,中途偶尔还可以看见一些团建或者宿醉的学生勾肩搭背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