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什么嫌弃他——
等等。
似乎意识到什么,江遇然的大脑一瞬间空白,好像有一记无形的重锤往他头上敲击着。
漱口?
为什么需要……漱口?
江遇然气得唇都有些抖了,他是个成年男性,他当然清楚男女之间那档子事情。
景澈、景澈给她,……?
不,不对。
不一定是景澈。
她刚才甚至都没完全睁开眼,看清楚他是谁,就又睡过去了。
可她却能直接喊出他的名字。
难不成——
男人瞳孔猛地一震,像是被强光刺激到了似的。
她一直以为,跟她做的人是他?!
这个念头一生起,江遇然就觉得荒谬无比。她怎么可能连她的人都认不出来呢?
可当他又联想到先前少女不小心打错电话给景澈,以及和羌晋打了一架后,得知是他的人瞒着他给姜见月下了climax这种禁药后。
他又觉得这件事说得通了。
他甚至还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也许,也许只是、只是……
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不过一两个小时,这么短时间,真要做,也不可能只做一两次吧?而且这个房间里显然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被套什么的也都是干净的。
说不定景澈他功能有问题呢?说不定他就是很、很、,就是个养胃呢?
实话实说,江遇然都觉得自己现在真的不太清醒,否则他怎么会做出这种安慰自己的可笑事情。
只是,很快,放在眼前的事实就让他知道,他自我安慰的行为。
真的就是个小丑。
那个房间,是他抱着姜见月准备离开时,无意中瞥去一眼的。
当时他并没有想太多,只是看见那房门虚掩着,地上还有着湿哒哒的脚印,心下有些奇怪。
因为那些脚印的方向,似乎是一直蔓延到他这边才消失的。
于是,他就为着自己这该死的好奇心,走了过去,推开了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