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又要，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显示屏上的楼层数，第一次觉得电梯这么慢。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季以柠快步走出去，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

看到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沈肆眸色冰冷。

到达办公室，他立刻拨通派去M国那边调查的秘书的电话。

“祁若雨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沈总，已经查的差不多了，我拿到了祁小姐的病例，她确实一年前确诊了绝症，不过调查的过程中，我发现有个不对劲的地方，祁小姐的收入完全不够她治病的支出，但她没有丝毫债务，调查这个可能还需要几天。”

“知道了，尽快。”

挂断电话，沈肆的脸色沉了下来。

祁若雨用她之前对他的救命之恩让他重新跟她在一起，陪她度过她人生中的最后三个月。

沈肆提出想用别的方法报答她，但她说她只有三个月的生命，房子或者钱之类的对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他只好答应，明知道这样会伤害季以柠。

想到季以柠今天对自己的冷漠，沈肆的心口不由得泛起一阵疼痛。

是他对不起她。

而且他隐隐有种感觉，他如果再不跟祁若雨划清界限，他真的会失去她。

压下心里烦乱的思绪，沈肆拨通内线电话沉声道：“去查一下早上在停车场跟季以柠说话那个男人的身份。”

调取监控后，孙行很快就把辛文浩的资料送到沈肆办公室。

“沈总，辛文浩跟季小姐以前并没有什么交集，不过他父亲是伟宏制药那场事故的受害者。”

沈肆低头浏览辛文浩的资料，眉头紧皱，最终目光停留在辛文浩的照片上。

辛文浩并不是那种大众脸，相反长相比较有特点，左边嘴角有一颗痣，只要见过他的人，再见一定会有印象。

沈肆很确定见过他，但具体在哪见过，一时想不起来。

他把资料放在一边，沉声道：“派人看着他，一旦他跟季以柠有接触，立刻通知我。”

“好的，沈总。”

孙行离开后，沈肆压下心里的不安，拿起文件开始工作。

另一边，沈晏之昏迷十几个小时后，终于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