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若雨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肆,吓得双腿颤抖,颤着声音开口:“阿肆……我……”
“祁若雨,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跟你在一起。”
祁若雨脸一白,双眸中瞬间蓄了泪,“阿肆……你就这么恨我?”
“我不恨你,我只是单纯的觉得恶心。”
他眼里的厌恶像是一把刀落在祁若雨心上,她狠狠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也没松开。
两个黑衣人把祁若雨押到沈肆对面坐下,桌上摆着一份文件。
“把这份文件签了,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丝毫关系,我也不欠你什么。”
即使没翻开,祁若雨也能猜到那份文件大概是什么。
“不,我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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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后缩着身体,不断地摇着头,眼里的泪也不断滚落。
沈肆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笑,一字一顿道:“我劝你还是签了,你如果不签,以后就不要再拿你当年的救命之恩来提要求,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祁若雨抬头看向他,“阿肆,我当初把昏迷的你从山上背到山下,摔了无数次,身上都是伤,现在就因为我今晚给你下了药,你就要跟我彻底撇清关系,你不能这么没良心!”
沈肆冷冷看着她,“你知道以前给我下药的人都是什么结局吗?”
祁若雨现在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跟他说话,就是因为当初的救命之恩。
但再大的恩情,被她肆无忌惮地一次次用来当她算计的挡箭牌,沈肆也厌烦了。
祁若雨抖了一下,不敢跟沈肆对视。
“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签,你这辈子都欠我一条命!”
沈肆的双眸眯了起来,周身的气息也变得冰冷。
满屋子的人都大气不敢喘,在沈肆盛怒的时候引起他的注意,简直就是找死。
就在客厅里变得安静无比的时候,别墅的大门突然猛地被推开,聂维清神色紧张地闯了进来。
看到祁若雨没事,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愤怒地看向沈肆。
“阿肆,你让你的人突然把若雨带走是什么意思?!”
沈肆抬眸,声线冰冷,“不如你亲自问问她,今晚给我下药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