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寒亲自端着药走到她身边，“苏姑娘，药都快凉了。”

苏黎苦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齐长老，今天能不能不喝啊，太苦了。”

她的声音软弱易碎，苍白的小脸因为不想喝药而皱成一团。

“以前可以，今天不行。”

齐寒的话坚决果断，容不得她一点的反抗。

苏黎没法子，只能双手接过，用勺子摇了摇褐色的药水。

熟悉的药味让她想干呕，但碍于齐寒在，她拼命忍住。

难得人家辛辛苦苦给你熬的药，不能不喝呀。

苏黎深吸一口气，一饮而尽。

“好好休息吧。”齐寒拿过碗，离开了屋子。

偷偷望着人离去，她向后一仰，摊在床上，“好痛苦啊。”

银羽琢磨了半天，正好趁着没人，它轻声说道：“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苏黎迷迷糊糊地问：什么？

“九十和余六失败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

苏黎没有太过惊讶，欣然接受这个事情。

银羽，我的气运是不是用完了？

银羽回应：“应该是，我只能看出寿命，气运这东西靠猜。”

苏黎惨然一笑，“这东西我会猜，其实我也是猜到了。”

银羽杵着下巴，缓缓说道：“那我跟你说一件，你猜不到的事情，九十刚刚死了，但是小黑借着他的身体重获新生，拥有了九十的漫长寿命。”

苏黎：！

是萧镜哲。

银羽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做的，我控制九十听到的，萧镜哲似乎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

紧接着它开始分析，“这就意味着九十的出现不是偶然，也许在江云遇袭的那天，他特意救下了九十，让他存有一口气。”

苏黎内心慌张了起来：而我会救下他。

银羽：“没错。”

她现在只觉得脑子很乱，抱着头紧紧缩在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