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安珞高声大骂:“好啊!好!你个没规矩的野丫头,我以前真是小看了你!不恭不孝的东西,竟然敢逼迫到你祖母头上!”
“你以为仅凭一个贱婢的话,就能定我的罪?什么椿翡十二件、青花宝月瓶,谁曾见过?谁能证明?谁知道是不是你随便编造了个单子,就来讹诈于我的!”
邹太夫人如此发疯,安平岳第一时间便挡在了女儿身前。
此时他刚要开口,一道威严的女声突然从屋外传来——
“太师府来证明可够吗!”
安平岳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愣,安珞眼底笑意一闪,也佯装惊讶地循声望去。
只见徐老夫人不知何时已进了院子,此刻正缓步向屋内走来——紫菀正跟在她身后。
父女二人连忙迎步上前。
“岳母大人。”安平岳恭敬地行了一礼。
“外祖母。”安珞也借着问安的机会,向徐老夫人偷偷眨了眨眼。
徐老夫人笑容可掬地拉过安珞,握住她的手,低声道:“看来我来的刚巧?”
祖孙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今日这一局棋,其实早从上午,抓住安翡手腕那刻开始,安珞便布下了。
不管是安翡手伤发作,还是邹太夫人和二房一家以此事大做文章等等,尽如安珞料想。
甚至连找大夫当场看伤,也是她故意激得二房如此行事,因为这正是她与徐老夫人约定好的暗号。
她请徐老夫人晚些时分来侯府拜访,而具体的登门时间,便是大夫离开侯府两刻钟之后。
再加上她来福安堂前,便吩咐了紫菀去门口等候迎接,这才让徐老夫人在未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直接到了这福安堂。
——正撞上这邹太夫人出言无状!
祖孙三人走入屋内,安珞扶着徐老夫人坐下。
随着徐老夫人的出现,邹太夫人和二房一家三口的脸色,算是难看到了极点。
面对着安平岳和安珞,他们还能仗着几分亲族的身份胡搅蛮缠,可面对徐老夫人,却是万万不敢的。
徐老夫人方一落座,安平岳很是恭敬地又施了一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