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殷鉴不远,邹太夫人也不敢再叫什么亲家母、老姐姐之类攀亲的称呼,只期期艾艾道。
“徐老夫人莫气,我刚刚也是一时糊涂,这才说了些气话……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的。”
徐老夫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沉着脸说道:“邹太夫人此时再来跟我说这些,是不是晚了点?”
不等邹太夫人答话,徐老夫人一声冷哼,又道。
“今日,珞儿拿着那头面单子来找我,我便猜到了几分,来的路上又从珞儿的丫鬟那知道了些别的。邹太夫人当真是好手段啊,竟然连我女儿留下的东西也敢算计上!”
徐老夫人说这话,就是丝毫没准备给她留面子了,邹太夫人心中暗恨,面上却更做小伏低。
“徐老夫人还请明鉴,此事当真与我无关啊!这太师府何等显贵,我不过就是一个老寡妇,老侯爷去世后再没人将我放在眼里,我哪里就敢如此啊……”
她摆出一副凄苦模样,哭诉道。
“这东西在我们府里丢了,是我这管家之人没约束好府中的奴才,此事我一定彻查,尽力将失物都找回来,还请徐老夫人看在已故侯爷的面子上……小事化了吧。”
邹太夫人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已是低声下气,也答应了会将东西都还回来,这徐老虔婆和安珞这小畜生总该见好就收,不再追究了吧?
但安珞要的可不仅仅如此。
事到如今,邹太夫人竟还不死心,满口推脱不认,安珞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假聪明,还是真蠢了。
“祖母当真是不看眼下情势啊,莫不会还真以为,这几句话就能哄骗住我外祖母,这事还能就此算了?”
安珞摆出一副有了靠山的张狂模样,一声嗤笑,又转向徐老夫人说道。
“外祖母可是都看到了?我这好祖母可有半分羞愧之心?事到如今,您还要阻止珞儿报官吗?”
安珞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傻眼。
感受到她话中的讥讽之意,邹太夫人几要咬碎一口老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