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珞躺回到床上。
第二日一早,安珞梳洗后便让两个丫鬟就在院子里扎起了马步,并没有去演武场。
她方一出屋就有注意到,紫菀和青桑屋外的窗台上,已是空无一物了。
安珞不动声色,只当对此事毫无察觉,看着两个丫鬟练过武,又用过早膳后,便继续在屋中看起账来,耳朵却时刻注意着院中的动静……尤其是青桑。
那暗号既然是堂而皇之放在窗台上的,定然不会太明显,一定是既简单又常见。
而这样的暗号能表达的含义也必然有限,最大的可能便是约定见面。
她等着听福安堂的人何时来找青桑,或是青桑何时出漱玉斋。
倒是不想,安珞没等到福安堂的人,倒是等来了安珀。
“大姐姐安……”安珀被绿枝带进屋内,很是有些拘谨地向安珞行了一礼,“昨日我犯了旧疾,大姐姐给我送东西来时,我正巧在昏睡,没能当面谢谢姐姐……今日特来拜谢。”
说实话,她实在是有些怕她这大姐姐,尤其是发现大姐姐可能察觉到了她就是遗玉姑娘之后。
安珞打量了她一眼,便直接起身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了桌边:“坐吧,你我是同辈姐妹,不必如此多礼,快坐下吧,你的病可有好些?”
嗯,脉象不浮不沉,和缓有力……倒也不出她所料,很是康健。
安珀被拉住后身子一僵,连忙顺着安珞的意思在桌边坐下,顺势将胳膊抽了回来。
绮绣苑离烟翠阁可是不远,安翡这两天成了什么样,她可是清楚得很,想也知道定是她这位大姐姐的手段。
看安翡遭罪还是挺解气的,毕竟那丫头没少找她麻烦,可是要轮到她自己身上……还是别了吧。
她说道:“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之前落过一次水后,身子就一直不太好,三五不时就要闹些小毛病出来,休息休息也就好了……听姨娘说,那匣子东西是大哥哥托大姐姐来送给我的?”
落水是真的,可旧疾却是编的。
安珀好歹也装了几年,本来对她那便宜姐妹、便宜嫡母和爹说这些时,早已修炼到了面不改色,可面对安珞时,她又没来由地开始心虚起来,赶紧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