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昨日宴上杀人一事,安珞到底是身有余威,邹太夫人和孙氏心中畏惧,也就只在院子里折腾了一番,还是没敢进她屋里来。
两人在圆桌边对坐,安珞给安平岳倒了盏茶。
一盏茶刚刚斟满,安珞茶壶还没收回来,安平岳便飞快扫了一眼,拿起盏子一口就喝了个精光。
安珞抬眸看了她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着没收回来的茶盏,默默给他又续了一盏。
安平岳看看茶盏又看看女儿,迟疑了一瞬便又一口喝干。
安珞又倒了第三盏……
安平岳这茶盏每次刚一放下,安珞便又迅速地倒满。
整整六碗下肚,一满壶茶即将见底,安平岳全靠着以手覆住盏口的姿势,才阻止了安珞再倒第七盏。
安珞握着茶壶眨了眨眼:“不喝了吗,爹?”
啧,没意思。
她本还想看看,她爹能再喝个几盏。
安平岳的声音有点颤抖:“不喝了不喝了,呵呵呵……嗝。”
……这玩意又不是酒,再喝他就要吐了。
他这才刚一咧嘴,就是一个水嗝,只感觉自己嘴里一股子的草叶子味。
安珞微微挑眉,没说什么,将茶壶收回来,倒向自己的茶盏。
淅沥……沥。
那茶壶刚倾斜了没有两息,壶口的水流便断了,只浅浅倒了个盏底。
“呀,没水了。”安珞状似遗憾地摇了摇茶壶,递给一旁的绿枝,“快去,再装壶茶来,我觉得爹一会还能再喝个六盏。”
“……你这丫头,消遣你爹呢?”安平岳此时也反应过来,虎目一瞪。
安珞丝毫不怕他地耸了耸肩:“这如何能怪我?难道不是爹你有话不直说,非要用喝茶装什么含蓄委婉?”
安平岳顿时一噎,知道女儿这是看出他有话想说了,略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
“那……那爹可就说了!”安平岳清了清嗓。
“说呗。”安珞点头表示批准。
其实她多少也能猜到她爹要说什么,不就是想问她以前明明从未伤过人,怎么昨天宫宴上突然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