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珞越发心虚地低了头。
那桃枝虽然不是她折的,可也确实是因她才断,怎么说都是她理亏……哎,还能咋办啊,认打认罚吧。
安珞倒也没有什么抵赖的心思,正要开口请罪,对面的怀慈大师却先一步开了口。
“云外苍天……竟是这般含义啊。”他看着安珞感叹。
……嗯???
安珞没想到怀慈大师竟不是要与她说古桃树一事,反是又聊起了她的签文。
怀慈这一提,她也记起自己的签文还未得解,便也顺着怀慈的话问道:“这般含义……指的是哪般?”
“这云外苍天,说的是只有穿过遮云,才能翱翔于广阔苍天,是告诉求签者,破除眼前迷障后,便能得逍遥圆满。但我观您周身气度,却并不像是被什么所阻挡,反是有种坚利武勇之气,似能直冲九天之上。”
怀慈说着,看向安珞面上之伤,目光沉沉,又是一声叹息。
“这观气既是看不出,老衲便想着观相,这才发现这遮云,竟是遮在了施主脸上。”
安珞闻言略有些明白过来,伸手摸了摸自己面上伤痕:“方丈您说的是……我这面上烧伤?”
“正是这伤!”
怀慈颔首。
“我刚仔细看过,小姐的面相本是万中无一的救世安国之相,眉眼间甚至能看出些许金光,这是功德加身之人才有的面相!可这功德和面相,如今都被这伤痕所扰,压制其下……这功德加身之人,自会受上天庇佑,按理来说,本不该受此大伤。”
安珞想了想:“大师是想告诉我,这伤非是意外,而是人祸吗?”
她已经知晓,那走水不是意外,而是邹氏和二房所为。
怀慈却是摇了摇头:“不仅如此,此亦非是单纯的人祸……怕一开始便是冲着改您面相而来!”
安珞闻言一愣,眉头渐渐皱起。
她本以为自己这伤,只是邹氏和二房,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才想以此打压她这侯府嫡女的身份……可听怀慈主持这话,此事真正要谋划的竟是更大,背后也另有其人?
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