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悸之症虽不好治,可也并非无药可医。
上辈子,闵景迟既然是活得比她久,那这心悸之症应该并不严……嗯?
入手的脉象并无异常,除了心跳依旧很快之外,安珞并未诊出其他病症。
她微微皱眉,刚要再仔细诊断一番,指尖皓腕却已是一扭一扯,从她手中挣脱。
闵景迟此刻本就意念混乱、尚未平复,心底里对安珞又从未防备,这才丝毫未察觉到安珞的靠近,轻易就被她捏住了手腕,惊愕转头。
待到看清安珞身上玄色锦袍,闵景迟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仔细回想,他刚刚好像就只晃了一眼,其实什么都没看清楚。
意识到是他自己想过了头,闵景迟只觉心中羞窘更甚,面上一阵阵发起烫来。
接着见安珞在给他把脉,又想到自己胸口此时异常的震动,这才急急挣脱安珞的手,退开了一步。
安珞一脸诧异地看了眼退开的闵景迟,很是有几分不解,却也没有再次去拉闵景迟。
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几分自信的,比起猜测和脉象,她还是更相信后者,闵景迟分明身康体健,并不体虚,心也无病。
……那她就真不知道,这是为何了。
眼见安珞面上一副沉思的模样,闵景迟心中一突,赶忙找回了思考的能力,重新道出了之前没有问完的问题。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听到闵景迟的询问,安珞也先将疑惑收起。
闵景迟既然是无病,这事便放一放,日后再说,还是先将她今夜的计划完成。
她伸手拔下头上木簪,一头青丝散落,又重新束成了男子发髻的模样。
“一会请五殿下配合我演一场戏……”
安珞微微一顿。
待到她再开口时,喉间发出的已是属于另一人的声音——
“……还请五弟拦着本王,勿要让我见到我手下死士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