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他派人查回的消息,却是这消息完全是有心人散播而出,那晚根本未曾有人见过安珞落水,反倒是不少百姓,在茶楼见到她一身干爽的听了半晚的戏文。
……就像冥冥之中早有人都安排好了一般。
有了那些茶楼的客人作证人,他倒也不必在多做什么,不然若被人发现他曾插手其中,那才是麻烦。
“他还真救了珠儿?”安平岳有些惊讶。
他本以为此事亦是子虚乌有,毕竟他的女儿出门,又有马车阻挡、又有跟着的下人护着,这京城之内花朝盛会,怎么会真遇上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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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他还真得回家去好好问问。
“哼,那就算那小子还干了件人事。”安平岳说着,又看了闵景迟一眼。
他也知道闵景迟特意向他说起此事、是个什么意思,这孩子虽非良配,可他也信这孩子对珞儿是一片真心。
若说原本、他确实还动过几分念头,觉得以安远侯府和徐太师的地位,珞儿嫁个皇子才算登对,纵是景迟这孩子不行,闵景耀那小子不配,那也还有三皇子闵景风。
闵景风自己没有争储之心,让珞儿跟着他做个逍遥王妃,倒也是一世的喜乐平安。
可现在……
“我不准备将珞儿嫁于皇室宗亲中任何一人。”安平岳说着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不准备让珞儿嫁人。”
瞥到闵景迟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安平岳越发骄傲地昂了昂首——
“我准备让珞儿招赘!”
————————
安珞走进院内、进到厢房,这才发现樊夫人已经离开。
想来该是闵景迟在等她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樊夫人之事,让她离开时仁堂去布置了。
想到昨日,那清和道教众来时仁堂行凶之事,安珞想了想,决定在樊夫人回来之前,还是由她一直守着樊姑娘比较好。
以她对闵景耀的了解,待到樊夫人出面与他针锋相对,他很可能会选择像以前一样,从樊姑娘身上入手,以此威胁樊夫人妥协退让。
可说来也巧,偏生昨日出了那教中行凶之事,今日这事又刚捅到早朝之上,上达天听。
闵景耀但凡还有点脑子,应该都不至于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再派人来此对樊姑娘不利。
毕竟经过昨日之事,如今时仁堂内值守的官差多了一倍不止,一旦刺杀失败、事情败露,即便他真是为了樊夫人一事才如此作为,可在别人眼中,却也绝解释不清、他是否与清和道有所勾连。
不过就算没有来自闵景耀那边的威胁,也不能保证,还有没有再如昨日那男人一般的清和道教众前来行凶,是以安珞还是决定更谨慎一些,保护好樊姑娘的安全。
一日的时间,安珞便一直在给这一屋子的姑娘们看诊,先是给还有余毒未逼出的姑娘施针,之后再对每个人的用药进行轻微的调整,就这样断断续续一直到申时才全部忙完。
这一日诊治下来,这间厢房中的女子家人们、也都对安珞渐渐熟识起来。
昨日诊治之时,她们还只知安珞姓安,却不知她这个安、乃是安远侯府的安,而安珞便是近两个月,京城中多有传言的那位安大小姐。
以前她们只听流言,未见其人,还真以为这安大小姐就如传言那般,生得膀大腰圆不似女子、又顶着一张毁了容貌的鬼面,凶神恶煞、杀人如麻。
可这两日见到真人,这流言简直是她们听过最可笑的无稽之谈!
人家安大小姐虽然的确身形修长,可那也是英英玉立,和膀大腰圆又哪有半点关联?
至于这容貌,倒是因为安大小姐一直带着帷帽,她们看不清楚什么伤痕不伤痕,可纵然有伤又有什么关系?
人家安大小姐不但武艺高超首屈一指,一手射术冠绝京中一众男儿,医术更是高深卓绝,小小年纪就能让庆余大夫自愧不如、望洋兴叹。
即便性子有几分清冷,与她们并不多说什么,可她仁心仁术、昨日又在樊夫人危难之时出手相助,这些都可看出,这根本就是个外冷内热之人。
若放在从前,她们或许还会觉得,这武艺什么的都该是男子才学的东西,女子如此实在有失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