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样也好,北辰皇子不日便将抵京,安珞既是不来、那他倒也不必再来了。
闵景迟应下之后,安珞也不再多留,向他告别后、便离开了京兆府。
回去的路上,安珞便顺路寻了几家脂粉铺子去逛了逛。
但因着她面上的易容还未卸去,是以在每一家、她都装成了买胭脂讨好新婚妻子的小相公,这样即便多问上几句,也丝毫没有引人生疑,反倒是不知听了多少声、对她那不存在的新妇“好福气”的夸赞。
安珞听得这些,却不免觉得好笑。
说起来胭脂水粉这些东西,她上一世还当真是没少收过,只是她面上有伤,又本就不喜涂脂抹粉,自然是用都没用过几回。
……得一个胭脂就能被称得上是好福气,那这福气也实在是廉价得很。
想是这么想,但安珞还是在逛得这几家中,每家都买了一些,也不光是胭脂、还有些香粉,也从这些店家的口中打听得知,京城之中只卖上品脂粉的店铺只有一家,乃是东街的点绛唇。
眼见着天色渐晚,安珞便决定明日再去那点绛唇一探。
回到府中,安珞便发现今日这府中甚是热闹,尤其是福安堂和二房那边。
都不用多问,她也猜得到是为何这般。
下午时,她大哥便雇车将伤害昏迷的安珏送了回去,对于安珏身上的伤,两兄妹也已经统一口径。
若真是被人问起,他们就只会说是安珏拒不归家,他们情急之下“逼不得已”,这才打晕了安珏,又因“学艺不精”,这才使得安珏不慎摔在了地上,腿也意外断了一条。
不过安珞觉得,现下这家中,至少福安堂那边,应该还顾不上去管这安珏受没受伤。
毕竟安珏之前可是偷了整整十五万两跑出去的,邹氏更是因为这十五万两和娘家撕破了脸皮,眼下这钱可远比安珏那点子伤重要得多了。
只是回想起安珏往日的行事做派,在想到安珏在快绿阁挥金如土、那快绿阁更是隔壁不远处就有一家赌坊……
这十五万两即便是有剩,怕是也剩不下多少了吧?
安珞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