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能确定,那男人不是——至少如今不是安远侯府的仆人。”
卫光拱手肯定道,
“我派了另一名影卫前去,选定了邹太夫人手下一名管事,伪造了一个那管事远房亲戚的身份。接着又哄骗得了那管事的信任,央着他帮忙到侯府中寻了个差事,影卫暗查了这几日、确定没有疏漏了才敢回报与您知晓。”
“不是府中之人……”安珞屈指在桌面上叩了叩,低声自语道,“那他又是如何接触到邹氏的?”
听说早年间,她祖父还在世之时,邹氏仗着侯爵夫人的身份,在京城贵眷圈子中还颇有几分名号。
可待到祖父去世,她爹承袭爵位,刚开始那几年,因着她爹远在边关,邹氏独在京中便心思活泛、私心偏袒亲子,便到处拉找关系、想给安平桧某个差事,为日后铺路。
然而安平桧实在是个付不起的阿斗,邹氏又贪心不足,那些肥差要职安平桧根本就无法胜任,十天不到就捅出了篓子。
而那些闲散差事,邹氏又看不上,明里暗里的都是不满。
这时间一久,京中也就都知道、邹氏和安平桧这对母子是个什么秉性。
再加上老侯爷去世人走茶凉,安平岳又在边关声名渐显,原本交好那些人自然也就慢慢与邹氏疏远,不愿再来费力不讨好地帮衬她、反惹那一身骚。
就这样,邹氏便开始被京城贵眷们冷落,她又不是个能委屈自己、笑语逢迎的性格,后来便渐渐几乎连大门都不出、极少与人走动,只做那屋里横了。
邹氏既是大门都不出,那右眉长痣之人想要搭上邹氏这条线,自然也就只有他进府来这一条路才对啊……
“那就查一查最近这一年中、尤其是从我遭遇的那场走水开始,有没有什么原本的府中之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