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嗐,我们赌坊中的人哪有那么多讲究,喝茶嘛,哪不是喝呢,这重要的、还是和什么身份的人一起喝,骆兄弟,你说、是吗?”
这重要的,是你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啊。
“说的是,赌坊嘛,别的规矩可以不讲,可这赌桌上的规矩,至少……总是得守着的吧?”
咻——啪!
安珞说着,手中的碎银便再次将那赌盅击倒,盅身碰撞上桌面、又滚向了一旁。
骨碌碌碌碌……
果然如安珞猜想对那般,赌盅之内已经看不到骰子了,只在桌面上留下了一个圆形的空洞,透到桌下。
“这么看,四海赌坊的规矩,倒当真是好呢。”安珞望着那空洞处讥诮道。
二当家被安珞这般嘲讽激得冷了脸,他算着时间,三当家也该快回来了,便绕过赌桌、直接来到了安珞身边。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沉着脸问道。
这小子看起来实在不像一个普通的赌客!
安珞微微抬眼:“怎么,来你们四海赌坊赌钱,还非得自爆身份不可?”
她也在思考着刚刚二当家与三当家话中的“那边”,以及迟迟不见露面的大当家的。
这其中……是有着什么关联在吗?
二当家望着安珞的目光微暗:“有些自然是不用,可还有一些、若是不说清楚身份……怕是只走的进来、却出不去了!”
他大哥如今那般鬼样,可都是那群人害的!若这小子确和那群人是一伙的,他是定然要叫这小子走不出去的!
“那二当家的便试试嘛,看我到底、出不出得去这四海赌坊的大门。”
安珞向后靠上椅背,眯眼望着二当家顿了顿,略偏了偏头。
“看来……这古四海是不会来了吧。”她试探道。
安珞看得出来,这二当家早先还算理智,对她也只是想让她赶紧离开、甚至不惜花费三十几万两来避免麻烦。
可自从她说出要找古四海后,这二当家却是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