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珞要让四海赌坊所做之事其实很简单,至少与给古四海解蛊相比,实在是简单到了不值一提的程度。
而此事……自然是和安珏还有那小二有关。
她看向赵二当家问道:“你可知晓安远侯府的二公子,安珏?他最近可是在四海赌坊赌过?”
“安远侯府……二公子?他最近的确是在我们四海赌坊赌了不少,前前后后……估计输了能有四五万两银子了。”赵二当家说道。
听到安珞提起此人,他自然是有印象的。
那公子哥根本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纨绔子弟,根本就没有什么称得上赌术的技巧,观其行事也是嚣张跋扈的,和以忠勇着称的安远侯府实在不像有关联的样儿。
不过若是说起这安远侯府,他记得三弟晕过去前好像是提过安什么,还有这骆爷——这面上带伤的姑娘。
又是武艺超群、又是随便拿出十两……骆爷说他叫什么来着?骆安……安珞!?安远侯府的安大小姐!?真是她!??
猛然意识到安珞真正的身份,赵二当家整个人一震,瞪大一双眼看向安珞。
“骆爷,您该不会……您难道是…是……”
真是安大小姐?这骆爷真是安大小姐!?
花朝节过后,他是听去看了百花戏的三弟提了一嘴,说那安大小姐和以前传言中传的、根本就是天差地别,还差点被选去扮演今年的花神。
他想着,原来传得那些什么虎背熊腰的既是假的,那这安大小姐想来也就和其他的大家小姐一样,谁能知道会是、会是骆爷这个样!?
至少在安大小姐摘下面具之前,不管是声音还是言行、他可是丝毫没有发现这是个女人!
安珞也知晓、自己这面上的伤痕已经在京中出了名的,只要这赵二当家不是个傻的,结合她这伤痕、还有骆安这个假名,再加上与安远侯府的牵扯,用胡子想也知道是她。
因此她也就没有再隐瞒自己的身份,向他微微颔首。
“安远侯府,安珞。”她说道。
她原本并不想和四海赌坊有什么过多交集,也是为了避免自己谋划之事,日后被二房或是福安堂那边察觉。
才乔装打扮、又只准备靠着应下赌约的方式,让四海赌坊完成她之所托。
然而如今,她又得知这四海赌坊与清和道还曾有过交集,等到古四海康复,向他询问此事也少不了还要打交道。
而观这赵三江和刘二河,也都算是有情有义的汉子,想来古四海也不会差,她虽无挟恩相报之心,但也信这三人不会将她要做之事,再透露给其他人知晓。
因此,她这真是身份暴不暴露的……倒是也没什么所谓了。
得了安珞确认,赵二当家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虽然心中已有猜想,可猜想被确认、也还是让他又惊了一把。
“那……那您来我们四海赌坊是为了……给那安二公子出头的?”
他有些迟疑地解释道。
“骆…呃,安大小姐,不管您信不信,说实话,我们这赌坊平时已经算是规矩的了……虽说要是有赌客赢了超过五千两,我们是会做些手脚,毕竟是要赚钱……但我们大哥早立了规矩,可是从来没又看哪个客人有钱、就出千坑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