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呢,还有另一边的山松,那树尖宽得多明显!”
“真不愧是尤大人,这般观察入微!”
和天佑众人不同,叱罗那虽然之前一直追问着尤文骥、让他详述区别,但此时尤文骥真正一一说来,他又阴沉着一张脸,只觉得这京兆尹句句都是在胡言!
什么这处山石、那棵松木,这些赝品织毯亦是出自他们北辰最顶尖的织工之手,那便是北辰最顶尖的织工,也看不出这京兆尹口中的这些异处,那这小子又怎么可能真是通过这些所谓的区别来分辨!?
叱罗那望向尤文骥,目光阴鸷的冷笑道:“京兆尹这说法倒是有意思的很,本王看了我北辰的织毯二十二年,倒是还不如京兆尹这般能耐,能看出这个中区别来。”
言下之意,便是说尤文骥口中的那些“区别”,都是无中生有之言。
“三皇子谬赞了,您当然看不出这其中区别,否则也不用求到我们陛下这儿来了不是?”
尤文骥回视着叱罗那、展颜一笑。
“本官也就只有这么点过目不忘的小本事,在我们天佑都是最不济的了,除了能靠此比对出两张毯子的区别外,还真是没什么别的用处,不像您身为北辰的皇子、学的都是大能耐。”
……装腔挑衅、找事生非的大能耐。
叱罗那眼中阴鸷更甚,可这言语交锋、他并非尤文骥的对手,因此没能立刻想出反驳之言。
而就在此时,上位的闵文益也适时开口。
“朕记得京兆尹的确是有过目不忘之能,当年殿试,朕也是因此才点了他做状元,三皇子若还是不信,那就试他一试,随便再寻一张织毯、在背面做上记号后混入其他织毯间,看京兆尹能否再辨认出来就是了,三皇子尽可试试看。”
倒是没想到尤文骥这小子,过目不忘的本事还又这般作用,这北辰小儿的神情还真是精彩。
有了闵文益这番话,叱罗那这才相信尤文骥所言非虚,他竟真是仅靠“看”,便分辨出了众多仿品之中真正的两张双织毯。
他辛苦谋划这一场,倒就因为这么一个文官的过目不忘、反下了自己的脸面,他又怎能心甘?
但眼下他便还是不甘、可也只能忍了……若真是像天佑皇帝所言再测一遍,也不过是将天佑的威风和得意、再长上一截!
没关系……一计不成而已。
他还有另外两件“礼”要献!
叱罗那阴恻恻地深深看了尤文骥一眼,身侧的手再次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