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还请慎言,这般无端的污蔑可不该出自三皇子之口!宫宴上那一场比试,在场者足有几百人,便是北辰使团中也有十数人在大殿之内!安小姐在比试中游刃有余、绝无有失分寸之举,反倒是土浑勇士数次欲重手伤人!比试结束之时,土浑勇士也不过是受了些皮肉之伤,又怎会有伤重不治之危?”
他冷眼看着叱罗那,朗声为安珞正名。
“但三皇子既事提出了此事,我天佑便也着人调查,甚至昨夜本王也亲至了驿馆,是三皇子拒不答应我们验查尸身,此事才会至今都无凭无证!至于驿馆走水就更是无稽之谈,走水之时,安小姐正如我一样,被尤大人请至京兆府、同查今日一案!”
闵景迟说着,转头向尤文骥递了个眼神。
尤文骥当即会意开口:“本官为证,今晨本官的确去请了五殿下与安小姐来京兆府相帮,安小姐如何会有时间分身去驿馆?”
闵景迟和尤文骥这一番话,周围百姓也都觉得在理,议论纷纷。
“看我的没错吧?安小姐那么高的武艺,哪里会在比试中失手呢?那北辰死活不让我们查验尸身,这不分明就是有猫腻!?”
“怪不得安小姐是和五殿下一起来的了,原来是被尤大人一同请去帮忙查案,这查的……是不就是陶家那事啊?”
“估计着是了,能严重到劳烦五殿下帮忙的案子,可不就是官眷被掳这事……”
听到周围百姓谈论到了陶家之事,安珞微微眯眼,暗暗打量着叱罗那面上神情,但并未能发现对方听闻此事时、面上有何改变。
叱罗那冷笑一声又道:“京兆尹当真做得了这证吗?本王可是听闻五皇子和京兆尹两位、早便与安小姐交情匪浅,不久前不是还同查过那太清观之案?这亲近之人不可为人证的道理,京兆尹难道不该比本王更了解?更别说你们同为天佑之人!”
……太清观之案?
安珞眸光微闪。
看来这北辰安插在京中的细作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她参与太清观一案的消息虽不算是秘而不宣,但知道、或者说听说过此事的,应该也就只有极少数官员……难不成那细作是朝堂之人、或是隐藏在某名官员身边?
她看向叱罗那:“三皇子便是不信我们天佑之人,也总该信自己吧?”
细作之事慢慢再查,眼下还是先解决这一番纠缠。
她继续说道:“我在京兆府有没有人证并不重要,三皇子总归是从昨晚开始、直至走水之时,一直都身在驿馆吧?我听说三皇子敬重勇士,将土浑勇士的尸身就安排在自己所住隔壁的房间,三皇子武艺高超、这天下谁人不知?有三皇子一直在驿馆坐阵,若我真潜入了驿馆、甚至是到了三皇子隔壁,三皇子又怎会、全无所觉?”
她倒想看看,叱罗那到底是愿意说自己离开过驿馆,还是能拉下脸皮承认——他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