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四海赌坊才敢做下这个局的,那五十万两的赌债自然只是个说法。
毕竟寻常做局,三五万两也就顶天了,五十万两的局太大,四海赌坊是做生意又不是结仇,能拿出五十万两的人家,也不是他们能随便坑得起的。
这个局中,也就是有安珞做他们的靠山,四海赌坊才敢做此事,否则就算只念着安珏与侯府有关,他们也是不敢这么干的。
尽管安珞说的轻描淡写,但安珀却心知事情绝不像大姐姐所说的那般简单。
就算五十万的本金是作假,可这印子钱的利息却也绝没法免掉,五十万,一分五的利息,哪怕只是一个月,也高达七万五千两了!
虽然这件事的确是要花费不少银钱,但安珞却不想安珀对此事耿耿于怀,见安珀似是很在意的样子,安珀便也不再纠缠于此事,直接略过了这一节。
她又道:“这就是我之前的计划,计划之中安珏赌债暴露的时间、也就在下个月了,本想着大嫂进门之前便都处理好。原想着等到你过继之后,我就用收集到的那些证据,让邹氏和二房几人获罪去流放。”
被流放者终身不得回京,一旦邹氏和二房获罪流放,也就自然而然便分了家。
而按照她原本的计划,她将证据递上京兆府时、安珀应该已脱离二房,也就不是二房的人,自然不会受到什么牵扯和损伤。
可今日事发突然,安珏赌债一事尚在部署之中还未完成,她这才只能临时改变了计划。
“其实如今这样……相差得倒也不大。”
见安珀皱着眉一副苦恼的样子,安珞继续向她解释安抚道。
“本身对于邹氏他们而言,这五十万的赌债、和他们谋害我之事,就都是把柄,一事用来交换你的自由、一事是对他们的惩罚,如今不过是两者调换了一下……分家后,那五十万的赌债可就是真的了。”
就算比不上举家流放,但偿还五十万的赌债也够那几人终日惶惶、今生都不得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