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与清和道勾结、杀害她娘亲,光凭这一点,陈氏除了以命相偿外、都不会再有第二条路可选。
虽然安珞并不嗜杀,但对于陈氏这杀母仇人,她并不吝啬亲手动手、送陈氏下黄泉。
只是眼下的时机实在是有些特殊,毕竟后日就是她大哥大嫂的婚期了。
就算他大哥其实并不在京中,可临近婚前家中见血,这终究还是不吉。
尽管她心中深恨陈氏,却也不愿因陈氏触了大哥大嫂的霉头,便让陈氏再多活几日,等多些日子再死,也并不会有什么妨碍。
更何况以安珠如今齐王侧妃的身份,陈氏虽只是她爹的妾室,却也毕竟是安珠的生母,怕是避免不了也会多少吸引到一些零星的关注。
若此时直接将陈氏在府内诛杀,万一碰到个闵景耀那种不长眼的,日后非要借此生事,非要扯个什么滥用私刑、草菅人命的罪名,那也终究还是个麻烦。
而如果想要一个稳妥一点、也更适合眼下时机的办法的话……安珞猜测等她爹从外祖家回来,应该就要备车、将陈氏送去京外的庄子上了。
而等到了庄子上、过了她大哥大嫂新婚的这一月,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回消息,说陈氏已经在庄子上病逝而亡。
……其实这样也好,毕竟若只是三刀六个洞、直接杀了陈氏的话,未免有些太便宜她了。
既然是要病逝,那自然少不了要吃药的对吧?
她特意在为陈氏配置的这瓶药中,加了大量的血枯草,虽然还比不上真正的血蛊,但也能让陈氏稍稍体会一下,自己体内气血一点点衰竭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样……
安珞这边还在潜心为陈氏配置着新药,那边安珠却也正因着陈氏被关的事、在心中悄悄计较。
昨日陈氏一意将璇玑轩包括安珠在内的所有人赶去偏院时,闹出的动静可实不算小。
安珠当时还因着此事又与陈氏吵了两句,自然也是因此格外在意、陈氏昨晚究竟是要做些什么。
因着在意此事,安珠昨夜一直睡得很浅,还特意在睡前吩咐了自己的丫鬟小蝶时刻关注着府中——尤其是璇玑轩那边是否有什么动静,一旦有了什么消息、便立刻报给她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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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昨晚安平岳派人将陈氏押去柴房时,并没有刻意避着旁人,陈氏一路上大吵大闹,也被不少下人们听到。
是以昨晚陈氏刚出事不久,安珠便被小蝶叫醒、告知了这个消息。
刚知道时,安珠还有些恼怒,想着宫中派来的教导嬷嬷还住在府中,只觉无论是陈氏还是安平岳,都像是故意想让她丢脸一样。
可冷静下来后,安珠很快又意识到了不对。
虽说陈氏最近的确疯疯癫癫的,做什么都不足为奇,可安平岳她自认多少还有几分了解,若非真发生大事,他实在不太可能连夜就这般大动干戈、将陈氏关去了柴房。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陈氏虽一直不受宠,但安平岳也从不曾有意苛待于她,突然如此、这原因一定在陈氏身上。
有了这般推断后,安珠便又让小蝶去打听,陈氏究竟在璇玑轩做了什么。
只是这打听来打听去,安珠却发现府中下人们对此事众说纷纭,唯一能确定的是有不少下人们看见,陈氏被押走后,安珞也一身血衣地从璇玑轩离开了。
……安珞?血衣!?
安珠刚得知这消息,面上实在没忍住露出了几分古怪的神色。
她实在想不通,安珞是怎么会穿着一身血衣出现在璇玑轩的。
难不成是安珞受了什么伤?是陈氏伤的她吗?
其实想想,若昨晚真是陈氏伤了安珞的话,凭安平岳对安珞的那种宠爱,还真有可能因此将陈氏关去柴房,
但陈氏无缘无故的,突然袭击安珞是做什么?她又是如何深夜把安珞引到无人的璇玑轩的?
更何况那安珞可是连那北辰蛮子都能打倒的夜叉,就凭陈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地女子,又怎么可能伤得到安珞分毫?
虽然心中无比怀疑,但安珠一时间也想不出别的什么可能,便只能先让丫鬟小蝶再去打听了一下漱玉斋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