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的这些作为,分明是魏夫人的授意,否则周管家不会自作主张做这些事情。
平时魏兆先不在府中,府中都是魏夫人做主,周管家自然也知常年在府中应该听谁的。
现在这么看,魏夫人做的这些事情,魏兆先还真是很难知道。
便是魏兆先过来关心一下沈拾琅,沈拾琅不说,魏兆先见院中有下人伺候,也不会怀疑这些人是临时派过来的。
沈拾琅淡淡一笑,道:“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身世,只有魏兆先知道。
魏兆先也不会将他的事情说出去,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会。
这样只会增加风险。
“在魏夫人眼中,我怕是魏将军带回来的外室子。”沈拾琅微微勾起的嘴角中含着自嘲。
“她……”苏锦时都无语了,“你长得跟魏兆先哪里像啊!”
“而且,她这样败坏你的名声……”苏锦时道,“就算魏兆先对外说你是他的表侄,但外人肯定也猜你是外室子。况且你院中的下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外头肯定传你又是外室子又难伺候。搞不好还有更过分的猜测,换掉的下人根本不是伺候不利,而是被你打死了。你在外头的名声,怕是成了暴戾之人了。”
沈拾琅有些意外,没想到苏锦时竟是为他想了这么多。
沈拾琅嘴角的笑一闪而逝,“放心,我在外并无暴戾的名声。不然对我科考也无益。”
“没有?”苏锦时这下可惊讶了,“就魏夫人这做派,能放过你?”
她两天就能看出魏夫人做的这些不像话的事情了,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这就多亏了魏鉴明了。”沈拾琅轻轻扯唇,“多亏了他在外头与人大肆宣扬在家是如何欺负我的,我在他面前如何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喘。再加上我院试成绩一般,虽中了秀才但名次却不怎么样,所以在外头素有窝囊废之名。”
“像我这样的窝囊废,又如何敢也怎么配在魏家使性子,行暴戾之事?”沈拾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