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公公忙应道。
“给他个状元,叫他连中三元,倒也是一桩美事。”嘉成帝似乎是自言自语道。
赵太傅看过沈拾琅的文章,是真心欣赏沈拾琅,便主动道:“陛下英明。”
嘉成帝却突然嗤笑一声,满是嘲讽道:“只是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圆满?便是朕,都有求而不得的东西,更遑论别人呢?”
“那就让沈拾琅带着些憾事吧。”嘉成帝道,“给他个探花。”
众人:“……”
你早就想好了,刚刚又啰嗦个什么?
他们在嘉成帝手底下干的真是越来越抑郁了。
众考生在殿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沈公公出来唱名。
当听到沈拾琅竟是只得了一个探花,状元给了学识远不如他的人,众人纷纷惊讶不已,又替沈拾琅可惜。
“若是能得状元,沈兄就是难得的三元及第的人了。”
“沈兄,其实那钟莫离的学问远不如你,他的文章我们都看过,虽不错却比你差远了,这真是……”
“估计是沈兄相貌实在是出众吧……”
竟是被相貌所累。
沈拾琅微笑着摇头:“无妨,只要中了进士,入朝为官,能为百姓尽自己所能,沈某便已知足。”
“沈兄好胸襟。”
“沈兄说的是,况日后入朝为官了,还是得看为官的能力,与当初是状元还是探花,关系已然没那么大了。”
在众人的安慰声中,沈拾琅回了家。
苏锦时现在又不能传音了,只得憋了一肚子的气。
宫中,嘉成帝独留下了刘太师在御书房中。
“刘卿。”嘉成帝在书案后头坐着,手上仍拿着那柄小小的如意,攥了几下,才说,“你说……沈家那孩子若活着,如今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