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拾琅也不能把有米留在家中。
家中并无下人,他不在,没人给有米喂食。
大军正在城外集结等候,忠武将军全关然身边的副将盛今朝不耐道:“那沈拾琅到底何时来?”
“还未到拔营的时候,且等等吧。”全关然冷声说。
盛今朝四下看看,才小声跟全关然说:“将军,也不知陛下如何想的,竟派一个刚刚入朝,还什么都不懂的人来监军。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懂得个什么?可别给咱们瞎指挥,拖后腿!”
“军中之事,还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全关然冷声道,“不必理他。他若识抬举,便只当个摆设。若想显摆存在感,我们就当他不存在!小小五品,本将军还不怕他。”
“那沈拾琅,听说是个小人。”盛今朝低声说道,“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刚刚通过科举,便从一个小小的从六品直接升到了从五品的御史,还被派来当监军。听说他刚刚被提拔,对以前的同科便翻脸不认人。人家登门道贺,他竟大门紧闭,一个都不见,做的着实难看。”
“这样的小人,竟然还要来监军。”盛今朝道,“听说他还是受过魏将军恩惠的。家中父母早亡,被魏将军接进府中,得魏府照拂才能读书,才有如今。谁知得了会元,年刚过完就跟魏府闹掰,自己跑来京中科考了。真是个白眼狼。”
沈拾琅如今在京中的名声可谓是臭到家了。
以至于众人根本不会去追究沈拾琅当初到底为何会离开魏府,只听说他与魏府决裂,便直接认为是沈拾琅的错。
“只希望这次去支援魏将军,他不要从旁捣乱。”盛今朝嘀咕道。
“将军,沈拾琅来了。”士兵前来禀报。
全关然和盛今朝看过去,便见沈拾琅穿着一身黑衣,外头还披着黑色的斗篷,刚刚从城门穿过。
叫人惊讶的是,他身旁竟还跟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狗。
那狗近半人高了,一身棕色的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那是狼还是狗?”盛今朝惊讶道。
“像是狼犬。”全关然迎着太阳,被耀的眯起了眼睛。
那沈拾琅一介书生,竟还养着这么威武的狼犬?
也不知是否被狼犬衬得,沈拾琅身上竟也有几分肃杀似的。
沈拾琅黑衣黑靴,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时,竟让人不自觉的紧张了一下。
沈拾琅走到全关然面前,“全将军。”
“沈大人。”全关然冷淡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