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让他收拢了西北军,恐怕……”沈拾琅突然跪下,伏在了地上,“臣斗胆,怕全将军就此做大,独拢两军,可是大熙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先例。”
“以魏兆先一人在西北军专权,已是如此难办,若让全将军做大,日后也怕成为第二个魏兆先,且比魏兆先更加难办。”沈拾琅说道,“既是之后陛下再派别人去接替西北军,陈也怕全将军趁机安排人手进西北军中。”
“所以最稳妥的方法,还是在给魏兆先降罪,解除他军职之前,让他先留在西北军,既能稳住西北军,又能防止西北军落入别人手中。”沈拾琅缓缓地说道,他故作小心翼翼的抬头,试探的看了眼嘉成帝。
“陛下,臣以为,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西北军这般重要的军队,还是要交给陛下信任且将来也没有独揽大权机会的人才是。”沈拾琅看嘉成帝一脸思索的模样,并未生气,便又赶紧做出稍稍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嘉成帝久久不语,空气再次凝结。
半晌,嘉成帝才说:“沈卿说的没错。”
连称呼都变了。
“快起来。”嘉成帝亲自弯腰,价格沈拾琅扶了起来。
沈拾琅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听嘉成帝说:“你虽年岁轻些,又是刚入朝,但行事稳重又足智多谋,所思所谋皆有道理,日后可要自信些,莫要再妄自菲薄了。”
“臣谨遵陛下教诲。”沈拾琅忙说。
听了沈拾琅的理由后,嘉成帝终于不再怀疑沈拾琅对魏兆先还念着旧情。
甚至还有些佩服沈拾琅为了避免全关然做大,竟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你只身带队去救魏兆先,以前可学过兵法?可练过武?”嘉成帝又问。
沈拾琅回道:“臣在武艺上学了些皮毛,并不精通。因自小寄住在魏家,魏家兵书多些,臣因此也跟着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