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绥州回来的那天,你去公司,我不是回了趟老宅吗?那天被打的,这要不是我姑奶奶来得及时,你估计都见不到我了。”
施晚一脸诧异,“那你那天晚上为什么和我说出差?”
“这不是被送进医院了嘛,怕你担心,又怕你哭出来……”
“哭出来?你是真敢想啊。”
施晚重新躺回被子里,又问道,“你不会是今天上午才出院吧?”
“不然呢?一出来就来找你,感动吗?”
施晚懒得搭理他,侧开身子躺下,没几秒,她回头问,“你那伤口碰水没问题?”
易栩将房间的大灯关了,掀开空调被躺进去,一把将施晚搂进怀里,“还说不关心我,嗯?”
施晚再次将他的脸推开,“滚!”
易栩不为所动,依旧紧紧搂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和眼睛,见她不停挣扎,“我看你一点也不累的样子,要不……我们再继续?”
“滚!”
“真的,我觉得……”
“觉得你妹啊!”施晚想踹他,但腿紧紧被他压着,动弹不得,“你睡不睡?不睡就滚啊!别来影响我的睡眠!”
“睡睡睡!”易栩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处,低声说,“这几天在医院,每天都想这样搂着你睡觉。”
施晚冷哼一声,“你这些甜言蜜语和我说没用,我不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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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吃哪一套?”
“吃你滚远点那一套。”
“哦,刚好,我不会这一套。”
“……”
施晚笑骂了一句‘有病’,任由他抱着入眠。
翌日,施晚八点醒了,身旁的男人还在睡,她也没管他,起来洗漱换衣服,化了个妆,给公主放了粮,就直接出门了。
易栩是九点多醒的,看着旁边空无一人,他抬手抓了抓头发,下意识去摸自己的手机,恍然间才想起,昨晚进来时,他把手机留在客厅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茫然了一瞬,出了卧室,从沙发上找到手机,给施晚打了个电话。
“你人呢?”
“上班。”
“哦。”易栩应了声,“几点走的?”
“你有屁能不能快点放?”
“我衣服呢?”
施晚正在开会,会议室里落针可闻,桌上的人都在看她。
施晚耐着性子说,“衣帽间,右手边角落袋子里。”
“袋子里?”易栩走进去,果不其然,角落处,有个深色的布袋子,扯开一看,里面确实是他之前在绥州穿过的那两套。
“为什么会放在袋子里?”
她这个衣帽间挺大的,衣服都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归纳得整整齐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梨花香。
施晚‘哦’了一声,尾音拉得很长,“准备扔掉来着。”
“哇,施晚,你这人……”
“怎样?!”
“挺好的。”
“……”
真没骨气啊!
施晚没和他贫嘴,‘啪’地一下就挂了电话,在要放下手机时,又想到了什么,又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公主的猫砂盆铲一下。
她原本以为,易栩只偶尔在她这里住住的。
但接连三天,他在她这里都不带挪窝的。
施晚问他,“你是没家吗?”
“你家不就是我家,分什么你我?”
那一瞬间,施晚是真的很像打死他。
住到第四天时,易栩非要她陪着去医院上药,因为有两次洗澡碰到水了,那伤口有点问题。
那天恰好是周末,施晚也不忙,但医院人多,恰好他们来的又晚,他上个药都等了一个多小时,出来后就差不多能吃午饭了。
吃过饭,易栩又提议去看电影,施晚撇嘴,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到了影院才知道,他居然包场了。
两人约会了一天,当天晚上就莫名其妙上热搜了。
又是恋情曝光,比上回野餐时的照片拍得还要清晰,两人手牵着手,施晚手里还拿着一个冰淇淋。
但这角度像路人拍摄的,不像狗仔那么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