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走不快。
只能僵着一条腿,慢慢往前挪。
跟在她身后的萧故行有点看不下去,无声地叹息一声,走过去,将她大横抱起。
身体突然腾空,舒棠吓得连忙搂住他的脖子。
雪花飘零,落在他的发顶上,萧瑟的寒风刮过他的轮廓,那一刻,万物寂静,她仿佛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砰’地心跳声。
如果说,那天在飞机上看到他是惊鸿一瞥的话。
那现在应该可以算是怦然心动了。
她清楚的感知到一颗名为情愫的种子正在她心里慢慢发芽。
她对萧故行好像不止有一眼看上去的好感,还有一丝喜欢。
恍惚间,萧故行已经抱着她进了医院,将她放在长椅上,“等我一下,我去挂号。”
“好。”
舒棠呆呆望着他的背影,肩宽腰窄,身形颀长提拔,天生的衣架子。
还有那温润分明的轮廓和眉眼,以及绅士儒雅的性子。
怎么看都满意。
当然,如果不想起他那天在飞机上变相说她很吵的时候,那就更满意了。
医院里面有暖气,坐了没多久,舒棠就有些热了,她干脆坐起身,将羽绒服脱下来。
很快,萧故行回来了,扶着她去诊室。
都是萧故行和医护人员沟通,舒棠也听不懂,反正在清理伤口的时候,她痛得眉头紧皱,死死咬着唇,上药时,她吸了口凉气,抬手抓住了一旁萧故行的衣服。
眼眶都疼红了。
像一只受伤的小鹿,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医生还宽慰了她几句,萧故行为她转述,“医生让你忍着点,很快就好。”
舒棠松口,嗫喏道,“我这不是在忍嘛。真的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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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莫斯科都去哪玩了?”
他这话题转得太快,舒棠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想了想,“克里姆林宫,圣瓦西里升天教堂,莫斯科河,红场,大剧院,凯旋门,莫斯科国立大学。”
“还去莫斯科国立大学了?”萧故行诧异的笑了一声,这是来特种兵旅游的啊。
才几天啊,就逛了这么多地方。
看她点点头,萧故行又问,“感觉大学怎么样?”
“还不错呀,我还偷偷听了半节课来着。”
“听得懂?”
“听不懂。”
萧故行这下没忍住笑了起来,“听不懂还听了半节课?”
舒棠眨眨眼睛,“可是……可是那个老师好帅啊,”
“……”
萧故行无奈的摇摇头,“那学校很大,都够你转一天的了,你应该还没转完吧?”
“没有,就是太大了,走得腿疼。”舒棠抬眸看他,“你好像对这学校还熟悉?”
萧故行说,“我毕业后,在这学校念了三年,后来才开始创业的。”
“原来如此。”舒棠,“那下次有机会,你给我当向导吧。”
她一说起话来,注意力真的就不在腿上的伤上免费了。
声音软乎乎甜滋滋的,惋惜道,“本来今天应该去古姆国立商场的,还有特列季亚科夫画廊的。”
“画廊的票,我可是抢了两个晚上才抢到的,看来是看不成了。”
“等腿好了后再去看也是一样的。”
“那要是买不到票怎么办?”
“我应该买得到。”
“真的?”
“嗯。”
“那太好了。”
两人说话间,舒棠腿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医生嘱咐她这几天不要碰水。
从医院出来,依旧是萧故行抱的她,车子驶出不到十分钟的样子,就有人打电话给萧故行,要他一起吃饭。
萧故行本来是婉拒的,但架不住对方一直劝,几分钟后,萧故行无奈的问舒棠,“我有个朋友定了一家俄罗斯餐厅,约我过去吃饭,你想去吗?”
“啊?没关系,要不……你把我放……”
他刚刚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她也听不懂,甚至还有点想打瞌睡,他突然一问,倒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好在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半,飞速运转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左相都瞬间矜持起来了,“啊,你朋友啊?我去好吗?”
她‘做作’的实在太明显了,那双小鹿般的眼睛仿佛在说‘我就是客气问问’似的。
萧故行好整以暇的盯着她,没搭茬。
舒棠一秒正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