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接待的病患多了,他开始自我矛盾。
他在学校学的是西医,脑海里还有根深蒂固的西医理论。
什么地方有了问题,就治疗什么地方。
但他从医道里学的是中医,中医理论比西医复杂。
医道里的中医分为18个派别。
伤寒派,温补派,千金派,滋阴派……
但总体上都是系统治疗。
跟西医的头痛治头,脚痛治脚,有着根本的区别。
他才刚入门,还称不上登堂入室。
所以给患者看病,就中西结合。
有小孩子吃多了,积食引起嗓子发炎,急着上学的,就用消炎药,顺便用一点消积去火的中药。
本来他还想给孩子开一些调理肠胃功能的药。
可是人家嫌药苦,而且不想多花钱。
他也就作罢。
他看病的过程,就是学习的过程,所以看得很慢。
到了下午三点。
才送走了最后一位患者。
他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看到门口刘媛媛仍然跪在门口。
他微微摇头,愿意跪就跪去吧,反正他不会治疗的。
走出诊所,看看路上的行人。
突然感觉腹中饥饿,准备去吃饭的时候,于超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
他一过来就紧张的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王铁柱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大事?”
王铁柱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道:“这里人太多了,咱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聊。”
安静?
王铁柱指着诊所:“里面没人,咱们进去聊。”
于超摇摇头,有些着急地催促:“这不行,这太危险了。
关门吧,换个地方说话。”
王铁柱见他这么紧张,拉下卷帘门。
于超领着王铁柱,在一家酒店开了一间房,领着王铁柱上楼。
王铁柱不知道他为什么搞这么神秘,搞得他也有些紧张。
两个人上了楼,打开房间门。
王铁柱刚进入房子,于超立刻关上了房门。
王铁柱进入房间,发现屋里还是一个大圆床,粉色的床单上面还放着几个气球。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种很别扭的感觉。
想起帮助办理入住的女营业员的古怪表情,他大概明白了。
有些不耐的催促于超:“有事赶紧说。
两个大男人开房,还是粉色大圆床房。
传出去不好听。”
于超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大圆床房,他还处于惶恐之中,说话时候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腔调:“有人要杀你。”
王铁柱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紧张:“谁要杀我?”
于超摇摇头:“我不知道。”
随后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我送外卖被投诉,我朋友陪我散心,就去了赌场。
我今天上厕所,听到厕所里有人说话,说五十万接了一个单子。
目标是新开诊所的医生。
咱们牧羊镇就这么大,新开的诊所只有你一家。
他们的目标就是你!”
王铁柱深吸一口气,脑子大概过滤了一下,跟他有过节的人似乎不少。
其中水井村王家,还有早上来的刘建明。
这两个对他早就动了杀心。
至于是谁要杀他。
那就不好说了。
“那个要杀我的人,你有没有他的信息,比如说长什么样子,年龄,叫什么。”
于超摇摇头:“当时南厕有人,我去了女厕。
听到隔壁的声音,当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半个小时,我才从厕所里出来。
至于那人长什么样,多大年纪,我一点也不知道。
但我估计那人还在赌场。
要不我陪你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