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已经确定，六诏之行，他的“强盗”并非劫掠而是贸易。

“出售玻璃珠？将军，这样的差事，在下并不擅长啊！”

牛廉直言忧虑，生怕因他的不慎，破坏了苏清尘的布局。

“无需忧心，此番不用你大声推销或精于计算。只需按指定价钱出售这些物品就行。”

“看这些玻璃珠各色不同，最顶级的透明珠价值一贯钱。”

“次级单色约五百文，质量最劣的是含有杂质的，约一百文左右。”

苏清尘一边讲述，一边揭示他预设的价格。在如今大唐境内的琉璃价位而言，这些玻璃珠的定价绝非过高。按价销售，并不困难。唯一棘手的是，六诏的通用货币和大唐不同，收款时需区别对待。

“大将军，我们要用当地的货币收账吗？对我们来说，似乎没什么价值。” 牛廉察觉到了要害，急切提问。

“提得好！” 苏清尘表扬后，接着说道，“在六诏，我们无需他们的银钱，只取粮、布、钢材以及珠宝等货品作等值交换。”

“原来如此，此次前往，我想我必须携那位管账的先生。算盘之术，在下的确生疏。”

牛廉若有所思地说，尽管仍未能洞悉这次贩售背后的深层意义。

大唐难道缺钱至极，才会用如此手段赚取钱财？如不缺财，自己又该有何意义？

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以大唐官员的身份，在大唐的边缘地带，成了真正的走私匪盗。“我知你心中有许多疑团，暂不详述，你也未必能完全领悟其中深远之处。”

“遵命，大将军。”

苏清尘所为，少有人能洞察全貌，牛廉也深知自己难以摸透苏清尘的策略。

既然领命，不论大小，唯有全力以赴才是牛廉的行事风格。

“你只要记住一点，你的售出是否顺利，直接影响何时能将六诏划入大唐的版图，这是我们长久布局的起点！”

苏清尘的语气中充满了慎重，希望牛廉意识到自己使命的重大性。

果然，听闻此言，牛廉的眼神瞬间锐利。

“大将军请放心，不论是数百颗，我都必认真售卖！” 牛廉拱手应允，显得格外认真，仿佛已有醒悟。

不过他率直的性格还是让苏清尘有些头疼。

“数百颗？若只数百颗，就不会劳烦你亲自动身了。这批的数量，共二十万颗！”

得知真相，牛廉双眸差点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