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明白父亲出行前所提及此事的严重性和长远影响。
“后期若形势所需,还是要借助武力震慑。但相较耗民财力的直接开战,那简直微不足道。”苏清澜说完,心中满满的骄傲一闪而逝。
李承德知晓苏清澜所忧,接话说:“导师,若我现身,长安只怕难安一日,你确信不与我同往六诏边境?”
事情尚未展开,李承德已预见朝中大臣知晓后的反应。
留下的苏清澜,将成众矢之的,李四也将背上纵容的骂名。
除非李承德公开出现,不然大唐官场难以代表。
现身,则瞒不过朝廷大臣,不现,则无力担责。
事情总有两面,当初出售玻璃珠时,苏清澜已有预感会有这一天。
“放宽心,我哪有那么脆弱,会被些文人唇枪舌剑击败。此刻不宜离开,离开便把所有压力推给了皇上了。”
苏清澜语气严肃,言语间满是决心。
计谋出于他心,后果不该只有李四一力承担。
李四能毫无保留地信任他,做别人未敢想象的大事,这已是十分难得。
“导师说得对,父皇也很倚重你。自小跟在他身边,从未见过父皇对哪个大臣如此信任。”
自幼侍奉在李四身侧,李二手中握的权力性格,李承德再熟悉不过了。
苏清澜的存在,堪称例外。
“罢罢,那些不提,先说你的行动计划吧。”“一切我已经为你准备妥当。”
“从长安到六诏边界,乘马车日夜疾行,大约需要四日时程。”
“此次随行护卫队,是由我精心挑选,队长是由军校新晋天才薛仁贵担纲。”说起此人,苏清澜满是自信,一定能保证李承德的周全。
薛仁贵这个名字,如今在长安早已闻名。尤其是在军伍间,无人不知其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