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的时空瞬间转蓝,万物定格,那一刻,脏砚惊恐兼贪婪的面孔、雁夜即将崩溃的狰狞表情尽收眼底。
缓步踱至Berserker面前,林若溪轻轻划动空气,随后直达脏砚跟前。
“脏砚,你这窃取禁果的贼,我该怎样惩戒你才对?”
间桐脏砚,近五百年的异域存在,何以为异,因他对永生的贪婪,不惜以禁术将自身变为蠕虫,以虫之生命续命。
而他的虫体有着强大的生存力,无数虫子汇聚的身躯,只要有一只逃离,他都可能存活!这个世界中,最难以斩杀的非此人莫属。
然而,林若溪决定成全:“不是贪生吗?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手指掠过脏砚身前的空气,清脆的声音响起:“呵——”
周围恢复常态,林若飞背后忽然传来凄厉尖叫。
雁夜倒地,鲜血殷红,嘴角尚含鲜血:“你做了什么?!”
他怒目而视,嘶吼道。
“仅此而已,圆他心愿的同时也惩处了他夺杯之行,哦,对了,还附赠了你的从者的谢幕。” 林若溪平静回复。
Berserker那被黑色甲胄包裹的身躯毫无保留暴露在众目下,身体分裂成三块,特别是心脏区域已被冰雪凝固,跌落后破碎为冰雪屑。
对于脏砚,他的惩罚是在冰雕般的永恒中挣扎,肤色惨白却未曾全身被冻僵。
精心挑选的惩处源于林若溪的深思熟虑。外面的坚冰源于他的原始之力,即便沉于岩浆亦难以消融,破碎更是无稽之谈。
内心免受严寒侵袭,为的是留下希望。虫族依靠吞噬与无性繁衍能延续生命,微弱的能量就能维系生命。
他周身极寒,不缺动力;但欲摆脱这囚牢,唯有吞噬最内层的所有极寒之力,才能触及更深的绝望。
外围源自本质的冻结,他无法吸取,唯有死亡在等待。
这个过程可能很漫长,而那无尽的痛楚和磨砺将是他的伴侣。
林若溪想,或许这强烈的求生意志会给自身带来些许乐趣。
“只希望,他求生的决心够坚定,那样我会更加享受!”
林若溪暗忖。
雁夜的手背上令咒已消失,吐血乃是他体内的母虫被林若溪冷冻脏砚之时误杀,随之而来的便是反噬之痛。